林里的志向是做一个“喜耕田”。
虽然社会分工不同,但人人都要讲奉献。有首歌不是就唱的挺好嘛!“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
“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三位一会儿干什么去啊?”
“干什么?一群同道中人好不容易凑到了一起,当然是秉烛夜谈啊!我和老李住一个屋子。”
一顿饭的时间聊下来,四人,哦不已经熟稔了起来。就连各自的称谓都有了变化。
程重成了程瞎子。李文平是老李。林光华是老林。林里因为年纪比林光华小,就成了小林,一个听起来有些像小日子的名字。就挺别扭的。
至于齐站长,自然是叫老齐了。难道还想用官职来称呼他不成?齐站长?反了他了。
几人说话间,程瞎子将胳膊放到了李文平肩膀上以宣誓***。
李文平抖了几下抖不掉,只能无奈作罢!遇上这种狗皮膏药朋友,除了妥协,就是绝交。你自己选吧!
“老林呢?一个人住?”
“我倒是想一个人住!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有过来!留着房间呢!所以我是暂时一个人住。”
齐站长好奇的看了看林里,他不明白,林里和他为什么可以两个人住两间房。还没有被告知要等别人这样的说法。
“虽然我很想,但是很遗憾。我晚上就不和你们促膝长谈了。我昨天来的时候坐的是那趟列车,就是今天人们最常说的那列。”
“啊?难道就是爆炸的那列?”
三人一听林里竟然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唉!你们是不知道啊!爆炸前还被洗劫了一番。要不是我聪明伶俐,把东西分做两份,见机的快,藏起来一份。我俩现在估计连介绍信都丢了。”
齐站长用感激的小眼神看着林里,他的腰终于没有被提及了。
“啊?哦~~既然这样,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瞎子还要再听听具体的经历过程,想着是不是也写一本充满了刺激感的谍战小说。就被舍友老李踢了一脚。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只能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时间还长着呢!慢慢问吧!
林里和齐站长告别三位新认识的朋友后,一股脑的钻进了雨幕。
齐站长心里有事儿想问,所以把林里拉到了他的房间。
“啧!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怎么咱俩可以每人一间房啊!我有点儿迷糊,难道是这里已经被特务渗透了?”林里躺在床上靠着被子,架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伸出了手。
齐站长看了看林里食指和中指摆出的y形,立刻心领神会,掏出香烟帮着夹在手指上,又划亮火柴点燃,这才坐到自己的铺位上看着林里吞云吐雾。
随后又想到自己饭后还没有抽烟,也点了一根之后,才听林里说道。
“唉!咱们的身份估计在来的路上,人家就查清楚了。甚至知道了咱们的落脚点。”
“啊?不应该啊!咱们应该是~~”
啪~~
林里急忙踹了齐站长一脚,做了个“嘘”的动作后,两眼盯着房门看。
齐站长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立刻闭上了嘴巴!
寂静的房间内,雨滴声从外面响起。香烟袅袅,在两人手指间缓缓燃烧,等烧到林里手指之后。林里才又躺回到了床上。捏着已经快要烧没有了的香烟轻轻的吸了口烫嘴的香烟。随后将烟头吧嗒一下扔到了门板上。
烟头划过一道红线,碰撞出的火星四处飞溅,在昏暗的房间里留下一道道的红色光芒。看起来有一种粉身碎骨后的美感。
“啊?”
齐站长不明所以,()
看着林里打算要个解释。随后被烟头烧了一下,才清醒了过来。.
“啊什么啊!刚刚门口好像有人在。”
齐站长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紧张。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儿!估计是想探探咱们的底,怎么说也是新人嘛!我已经用烟头告知对方我们的谨慎了。对了,齐老哥。晚上要是有女人进来,你就笑纳了吧!”
齐站长张大了嘴巴!还有这种福利?
“别吃惊。拉拢人,无非就是钱、权、名、女人罢了!按照这些特务现在的尿性,估计也就剩下钱和女人了。”甚至钱这个选项都可以划掉了。林里心里说道。
“啊?这~~不好吧!!”
林里看了看有些犹豫的齐站长,笑着说道。
“那你就自己把握吧!反正这趟咱们还不一定能活着回去呢!”
林里说完,也不管已经被震惊了的齐站长,直接出门回了自己房间。
想了想今天的遭遇。林里总是觉得如芒在背。
即便下午和燕子在那个昏暗的维修店里通晓天人大道的时候,也感觉心不在焉。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
想到在燕子手里点的那三下。没有了菩提老祖打脑袋、关前门的操作。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林里的暗示。
坐起来去厕所放了个水,顺便又在水龙头底下简单冲了冲,就小跑着回到了房间。
谁知道那厕所看起来竟然那么阴森。
躺在床上想了会儿,又从帆布包里把那两个包掏出来,压到了床头柜下面。
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没什么破绽。想了想,又把门留了个小小的缝隙。
盖上被子开始睡觉。
······
午夜时分,一道人影轻轻推开林里的房门。走到林里面前探了探鼻息,站在床边一阵淅淅索索,随后轻轻钻进了被窝里。
同一时间,齐站长正鼾声如雷的夹-着被子喊老婆。一个圆滚滚的人影见没地方可钻,就睡到了齐站长空出来的位置上。
······
第二天清晨时分,林里被一阵尿意憋醒。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摸到了个丝滑温暖的物体,回头一看,正是昨夜没等到,此刻睡的正香的燕子。
嘴角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微笑,随后赶紧跑出去上了个厕所。
等回来的时候,燕子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他。
“你怎么在我这里啊?”
“哦~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你昨夜睡了啊?”
“哦~早睡早起身体好。”
“啊~~”
·····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放着一只被涅灭的烟头正在冒出它此生中最后一缕气息。
被汗水打湿的床铺上,燕子紧紧的靠在林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