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老哥!你这是怎么说的啊!是不是怕花钱?没事儿,洪主任都说了,这里包场了,知道什么是包场吗?就是咱俩的所有消费由洪主任买单。”
“别别别,不是钱的缘故。”
“啊?医院里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钱吗?”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唉!”
齐站长让林里弄的快要崩溃了。接着就说出了一段密辛级别的陈年往事。
在齐站长刚刚十来岁的时候,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有一个发小,有一天拿着一捆雷管的引线玩儿,就是那种很细很软的引线。
两人玩儿着玩儿着就想撒尿,然后就开始了一场奇妙的旅行。
旅行的终点也挺凄惨的,是爸爸妈妈的鸡毛掸子。
“哦~~你们小时候懂的真多啊!不像我,成亲这么久了,也没有过像你们那样成熟的想法。”林里憋着笑,说出了违心的话。成年人嘛!就得捧!!
“唉!那时候年轻,正是好奇的时候。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见齐站长说出了这么重磅的儿时丑闻,林里也不好意思再戏耍他了。而且在地上站里的时间长了,感觉水肿更加厉害了,而且坠的挺疼的。也就就坡下驴,躺回到了床上。
在屁股上垫了两层被子,果然,感觉水肿稍稍消除了一点,疼痛也轻了点儿。
“37床,输液了。”
一个没见过的小护士端着白色的搪瓷盘子走了进来。
将搪瓷盘子放到夜壶旁边,捎带着将夜壶放到了床下,开始用镊子处理药品。
玻璃被粗糙的砂轮划过,镊子吧嗒一声,又将玻璃瓶打破,玻璃帽随即掉到了搪瓷盘子里。护士的操作,响起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随后,护士又将盘起来的输液管子拉开。
齐站长明显被眼前、耳边的场景弄得有些害怕,毕竟是玩儿过雷管儿引线的人,对这种细细长长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
“额~~护士同志啊!我还要输几天液啊!”
“这个不确定,要看炎症厉不厉害。还有医生们的判断。你不要怕花钱,有人给你们报销的。”
“护士同志!你像他这种不方便下床的情况,用不用插尿管儿啊!??”
齐站长一个哆嗦,斜眼看向林里。不是说不提这茬儿了吗?我刚才那么“悲惨”的事情都讲了,你都忘记了怎么的?
“啊?尿管儿啊!哎呀!当时没有考虑到患者的行动能力,我要向医生汇报一下,让医生做定夺吧!”
齐站长闻言,埋怨林里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合着还真有这个说法啊!
“哎呀!护士同志,我不需要。”
“37床。不要抗拒治疗。需要不需要不是你说就顶用的。那得医生们定夺。医生们的专业不比你强?要不然你还来医院做什么?”
“就()
是!齐老哥啊!不是我说你,你得配合治疗啊!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齐站长欲哭无泪,林里这个黑了心的。看来是对自己这两天的某些经历很感兴趣啊!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罢了罢了!等病房里没人了,就和他说了吧!怎么说也是一场挺奇妙的经历。有个人分享,也挺爽的。要是憋在肚子里,保不齐哪天说梦话就给露了。
“37床,别哭丧着个脸。把手伸出来。”
“哎呀!这只手昨天扎过了,换一只。”
齐站长换了只手,用力咬紧牙关,等了好一会儿,护士还在扎。
“护士同志。你准点儿啊!我瞅着你这和我婆娘纳鞋垫儿似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往上扎呀!”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一根小小的绣花~~医用针头啊!真是的。”
在齐站长一副生不如死的坚持下,护士终于结束了纳鞋垫儿的工作。收拾了一下药品残留,想了想又把齐站长的夜壶给端着倒了,估计是对刚才的连续失误挺不好意思的。
等病房里没有别人了,齐站长抬起满是针眼的左手看了看。开始讲述了自己这两天的香艳经历,顺带着也能转移一下自己手背的疼痛。
“哦?你们还那样儿啦?”
“哦!你可以哦~~”
“啧啧啧~~齐老哥,你好会哦~~~”
“哎?你怎么肿啦?”
齐站长抬起腿拢了拢被子,遮羞!!
“没有的事儿,你肯定是看错了。”
“哎呀!怎么可能啊!我绝对没有看错。肿了那么大一个鼓包。”
齐站长奋力抬头看了看被子中间凹陷的部位,有个屁的鼓包,那得是驴才行吧!
“唉!你就别耍笑我了。我的尺寸,我还不知道吗?”
“哎呀!齐老哥你个龌龊鬼,我说的是手背。输液的那只手背。”
齐站长才不相信林里接二连三的调笑呢!他都有些适应林里的节奏了。总是出其不意的搞你。搞的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还偏偏能搞到点子上。
“啧啧~~你还真是玩儿上瘾啦?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林里看着齐站长那个智障儿童的做派,双肘顶着床铺往起抬了抬上半身,用力朝门外呼喊。
“护士~~这里穿针啦!护士~~这里穿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