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楼解释说,短时间能上新闻的,指定不是好事情。
任松节听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二十分钟后,他挤上开往杭州的火车,慢慢驶出了黄粱。
既然已在黄粱市里,一个人的任重楼,就给白术家打了个电话。白术一听是熟音,电话里就问道:“重楼,你们还在市区?”
“是过来办点事情,白爷爷,我已经老老实实回去上学了。您那边今天得空不,得空的话,我去陪老爷子您说说话?”任重楼笑嘻嘻地说道。
“来,你们俩抓紧过来。昨天书法协会开了一整天的屁会,可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折腾坏了,今天哪里也没去。”白术无意多唠叨了一句。
挂了电话,任重楼拐到古商城,买了两刀正儿八经的宣纸。长辈处登门,不好空着手。
应声开门后的白术,微微意外,左右扫了眼,确定只有一个人影,就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松节没有一起?你这孩子,带东西干什么!既然是书法用纸,不浪费,我就收着了。下次再来,空着双手就行,白爷爷不跟你客气。手头有点钱,多用在学习上。”
任重楼跟着笑说:“行啊,以后我都空手来了。像您说的,我不跟您客气了。松节家里有事,估计一段时间都忙,今天就我们爷俩?”
“没有别人会来了,就我们爷俩,快进来。”
白术接过宣纸,先一步回客厅。任重楼紧随其后,随手合上大门。
“耽误几个月,现在跟得上课程吗?”白术一副关切的模样,认真问道。
任重楼一路有点嘴巴渴,毫不客气给自己动手泡茶,一边回应,“您放心好了,我现在可用功的。我有信心达到高中录取线,最后如果有惊喜,说不定还能上个重点高中。”
晚辈回归正途,作为相遇了一场特别缘分的白术,心里自然高兴。前前后后,不免许多语重心长的叮嘱。任重楼没有觉得不耐烦,陪着退休的老市长,聊了很久。中午爷俩在外面吃的,痛痛快快干掉几斤水饺和一盘五香卤牛肉。
下午要赶回山瑶乡,任重楼两点后从白术家道别退出。绕过白术家所在的这栋楼房,迎面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当前小区里面,彼此看到对方时,心里都是吃惊。没等任重楼回味过来,对方已经开了口,“任重楼,是你?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面对昔日关系模棱两可的旧人,任重楼总不能装作不认识。何况人家已经指名道姓,他只好硬着头皮,不咸不淡说一句,“来看望一个长辈。你这是回家?那不耽误你,我先走了。”
黄宣的目光,不禁躲闪一下,轻声说道:“我,我来看望一个朋友。朋友不在家里,我也要出去了。任重楼,你等一下。”
刚刚迈开一个步子的任重楼,闻声只好停住,回过头问道:“哦,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黄宣支支吾吾,没一点痛快的样子。
“哦,那你说吧!”
任重楼觉得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与自己有关,就没有一口气拒绝。看着对方的失态,他心里也隐隐担忧。虽说曾有的一段感情,来去都是匆匆,可毕竟目睹过对方一丝不挂的身子。
就在任重楼等待结果的时候,黄宣却依然说不清道不明地开口,“在这里不方便,去我住的地方说话,可以吗?”
“黄宣,江紫芝到底怎么了?你就别绕来绕去的,直接告诉我就行。”任重楼不耐烦地说道。
“江紫芝?”
黄宣的眉毛,拧成一条波浪,不明所以地反问道,“我没有要说江紫芝啊,我想和你说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上次你都没有进屋子。我们一起回去,慢慢聊聊天好吗?”
“我和你之间,有个屁事好聊!”
清楚是自己想茬了,任重楼忍不住腹诽一句。既然没有关系到江紫芝的事情,任重楼懒得跟眼前人继续废话,果决地回复,“我没有时间去你那儿,这就要去赶长途客车。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任重楼,我们之间,就一点重来的机会都没吗?你不是说过愿意等我成年的吗?”
黄宣见对方没有一丝旧情,心头一急,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就算重来,也不是跟你重来,还想再耍老子一次!”
任重楼心里嘀嘀咕咕,最后一个字都没回答对方,大步流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