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斯先生,您看这张纸,它有什么。”,陈萱梅挥了挥手上的纸张,出声问道。
艾弗斯看了看那张纸,那只是一张空白的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但艾弗斯没有立即说话,等待着陈萱梅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将它给您,您会做什么?”,见到艾弗斯那满是期待的神情,陈萱梅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观点,而是提出一个问题。
“我想……我会写一封信,给我们最想见的人。”艾弗斯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艾弗斯先生,那么您又会怎么把它传递给那个人呢?”,陈萱梅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我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把它寄给邮局,让他们帮我传递这封信。”,艾弗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实在的想法,但我……会想让它更花哨一些。”,陈萱梅笑了笑,将那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随后,陈萱梅在上面不知道画了什么,将映射出的笔收起后,他开始将这张纸进行了对折,三人好奇地凑上前,瞪大眼睛,仔细看着陈萱梅的动作。
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洁白的羽翼在两侧伸展,上面那些橙色线条绘制的纹路让其看得不那么单调。
陈萱梅对千纸鹤哈了口气,将它向空中抛去,没有生命的千纸鹤两侧的双翼居然开始振动,在这间被思绪灌满的屋子里获得了短暂可以展翅飞翔,而众人也在默默注视它。
“比起让别人帮我送信,我还是喜欢让它显得自由一些。”,收回目光,陈萱梅重新看向了面前的艾弗斯,一脸笑意道 。
艾弗斯愣了愣,随即一脸苦笑道:“但它却无法为我带到所念之人的身旁。”
“所以我们的出发点是不同的。”,陈萱梅轻轻笑了笑,“您在乎的是它能不能到那人的手上,我在乎的是它脱离我的手中后,有多少人会陪我观看它能飞出去。”
“所以……您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您只是在乎这个过程?”,艾弗斯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我从未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即使我有归属,它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所以我只能不去想结果,认真的活在过程中,才能获得短暂的愉悦。”,陈萱梅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被他很快掩盖了。
“艾弗斯先生,我和你不同,我无法为你进行开导,因为我无法和自己和解,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陈萱梅抿了抿嘴,继续开口,“但是,请回头看看,您身后,还有人陪着你,或许您实现不了自己的念想,但至少有人,在您身旁。”
“……谢谢您。”,艾弗斯沉默一阵后,他微欠身子,向陈萱梅表示感谢。
陈萱梅看着艾弗斯的举动,桌子下方的脚向后一缩,想要阻止他,但是想了想,身上的动作也是收了回去,自己虽然承不住对方的感谢,但是如果阻止对方,那也会让艾弗斯有一定的压力,所以他还是默默接下了。
“不客气,艾弗斯先生。”,陈萱梅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回道。
“对了,艾弗斯先生,您对那位原主人知道多少?”,陈萱梅突然转换了话题,“她之前有和您们聊过为什么会开这家玩具店和卖这些玩具吗?”
“这个嘛……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艾弗斯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位姐姐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毕竟,基金会也曾和她有过很多来往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