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乖巧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哎呀,这草包原主柔弱怂包的形象真好用。
两人并肩走着,背影里有种莫名的登对般配。
“黄将军,你说这皇帝老儿把他这废物儿子送过来,意欲何为啊?”
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同样身为副将军的王将军道。
他的眼里是对沈砚辞的不满和对顾景淮的无奈。
那个皇帝老儿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从他的态度来看,隐隐有想要舍弃镇北军的感觉。
不论是每次上奏请求朝廷供给物资或者发派赈灾银,消息都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
边塞的冬天格外难熬,无数百姓长眠于凛冬里,等着气温回升后,朝廷派下来的物资才姗姗来迟。
而且准备的十分敷衍,基本上都是一些破烂玩意儿。
这让许多将领心中不满,多次对顾景淮告知目前的情况。
可一片寂静后,顾将军总是说,“算了,能用就行……”
知道顾将军忠心,可朝廷的做法也未免太让边关将领寒心了。
劝说无果,众将领对顾将军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行了,别说了,圣上的旨意,岂是我们能揣度的”,黄将军也很无奈,低声说道。
王将军气愤地冷哼一声,眼里恨恨的。
营帐里,顾景淮浑身僵硬,有点无措,还不是很适应和完全清醒状态下的沈砚辞单处一室。
沈砚辞正准备坐下休息,这具身体菜的很,内虚外弱的,不过站了会儿,就感觉累了。
瞧着顾景淮使劲揪着衣袍的手,再看看他一派淡定的面庞,沈砚辞眉眼弯弯。
真是可爱啊……
也不逗他了,沈砚辞站起身来,朝着俊俏将军走了过去,与他那强装淡定,古井无波的双眸对视,微扬唇角。
尽力表现自己没有看出将军的窘迫。
“将军,大早上这么辛苦,累了吧?来,过来坐”,伸手准备握住顾景淮的手腕,将他带到床边坐着。
握了握……握了个空气,沈砚辞淡定地换了只手,攥住了将军的手腕。
“你……的手,没事吧”,顾景淮视线落到了沈砚辞那双被紧紧裹着的右手上。
“嗐,多大点伤,也不知道谁给我包扎的这么严实,大惊小怪的”,沈砚辞抬了抬自己跟白面馒头似的手,撇嘴嘟啷着。
顾.大惊.景.小怪.淮:“……”
他当初看沈砚辞满手的血,一道狰狞的伤口贯穿他整个掌心时,不自觉紧张了几分,就和善地和军医商量再多裹了几圈。
明明自己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哪次不比这个重,他连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却为了第一次见面的人所受的小伤而揪心。
浅浅回忆了一下……
“他的伤怎么这么重?”顾景淮冷脸看着浑身是血的沈砚辞。
军医摸了把汗,巴巴开口道,“将军,这,这不是他的血,不……也有他的血……”
顾景淮皱眉,冷声道,“知道了,快给他包扎吧!”
有这么个煞神站在身旁,军医那是一会儿都不想待下去了,飞速地包扎好,准备提药箱走人。
“等等!再多包几圈,”顾景淮出声拦住了准备走人的军医老头。
“这……这应该不需要吧”,军医摸了把发白的胡须,犹豫道。
顾景淮冷冷瞥了他一眼,“包!”
“哎哎,好嘞!”
“不够,再包!”
“……好。”
最后,就给裹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