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狐裘,狐裘拿上!”
珠兰赶忙叫住一只脚已经踏出宫门的白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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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少年长身玉立,眼中的期盼都快溢出来了,宛如一幅画般。
初春的风还夹带着凛冬的寒意,少年所期盼的人终于出现了。
男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骑在汗血宝马上,浑身染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煞气。
白词安看在眼里,只觉得他瘦了,变得憔悴了。
走近了些,沈砚辞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少年,两人隔着人山人海相望着。
即使许久未见,再见也依旧如初。
沈砚辞下了马。
他们一步步走向对方,动作轻缓而温柔,如同两片飘零的落叶轻轻落在了湖面上,激起涟漪荡漾开来。
白词安眼里含着欣喜的泪光,扑到男人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这一别,恍若隔世。
“我等了你好久。”
“我知道。”
话音一落,沈砚辞就反手揽住少年的腰,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驾!”
两人相拥着,驾马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春漾宫,沈砚辞扒着少年不放,脑袋不停地蹭着少年的脖子。
“安安,想你!”
白词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黏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抬手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顶。
“好啦,我也很想你的,起来,我给你泡杯茶暖暖身子。”
白词安推了推男人,语气缓慢地说道。
坐在矮桌前,沈砚辞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气质矜贵清冷的人。
半年未见,曾经的少年褪去了满脸稚气,一袭白衣胜雪,眉眼如画,眼珠是宛如宝石的琥珀色,眼里的淡漠,只有看向自己时才会如冰山化水,荡漾着柔情。
喝着自己媳妇儿亲手泡的茶,沈砚辞傻傻地笑出了声,满足极了。
傍晚,沈砚辞来到了浴池,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进到了烟雾缭绕的池水里,靠着岸边,喝着新酿的清酒,好不惬意。
倏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自己后背。
“这是战场上留下来的吗?”
白词安摸着已经快好了的疤痕,很长,几乎划过了整个后背,还有一些其他的疤痕。每一个伤痕仿佛化为了一把尖刺,直直刺进了白词安心里。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沈砚辞微微侧过身子,将背上的少年的手攥进了自己手心里,亲了亲。
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怕沈砚辞认为自己很厉害的,也难免有避不过的时候,因而受了些皮外伤。
男人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带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如此一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满是深情。
白词安喉结微滚,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沈砚辞唇上亲了一口。
早就蠢蠢欲动的沈砚辞,看着自己媳妇儿主动来索吻,伸手一拉。
“噗通”一声,岸边的白词安便被拉入水池里。
“安安……”
沈砚辞贴着少年耳边呢喃着,嗓音沙哑,语气里满是渴求。
白词安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嗯哼~”一声后,沈砚辞餍足地将头枕在少年的脖颈处,轻轻喘着气。
少年清冷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娇媚,眼角的一抹红,给他更平添了几分媚色。
看得沈砚辞刚降下的火气又上来了,急不可耐地一把抱起少年往chuang上走去。
夜色渐深。
透过朦胧纱帐,隐约可以看见两人的疯狂,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