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南宫府,南宫宇刚从皇宫里出来,已是黑夜。
他推开房门,陡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眼神瞬间凌厉,抽出腰间配挂着的弯刀,朝着黑暗中狠狠劈去。
借着月光,南宫宇清楚地看到了一道黑影晃过。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南宫府!”
南宫宇冷声道,眼里满是警惕。
“南宫宇,我并无恶意,”沈砚辞没想到他会这般激动,浅浅解释了一下。
听这声音,南宫宇冷哼一声,将弯刀插回了刀鞘里,“不知门主贸然来访,所为何事?”
倏然,一盏烛台被点燃。
沈砚辞拿着火折子,站在唯一的光源旁,身姿修长挺拔,脸上的面具泛着暖黄光泽。
南宫宇迈腿走了过去,坐到了雕花木桌前的椅子上,抬手斟茶。
“来都来了,喝杯茶?”南宫宇面无表情道。
沈砚辞背手闲适地走了过去,接过了南宫宇递过来的茶盏。
浅嘬一口。
“没想到啊,南宫公子竟有着一手好茶艺,”沈砚辞腔调淡淡。
南宫宇抬眸看了他一眼,“茶也喝了,无事便可离开了。”
闻言,沈砚辞眉头轻挑,轻轻地放下了茶盏,“有事的,而且还需南宫公子帮助。”
南宫宇一双死鱼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微掀眼皮,瞥了一眼沈砚辞。
冷冷开口,“我不会帮你的,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动手了。”
沈砚辞轻笑一声,伸手按住了南宫宇放在刀柄上的手,“别拒绝的如此决绝嘛,你还没听到我的交换条件呢。”
“你暗中调查了我?”
“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很轻松啊!”
唰的一声,南宫宇用力抽出了弯刀,架在了沈砚辞的脖颈上。
“你,该死!”
南宫宇声音冷的宛如掺了冰碴子。
沈砚辞一动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这般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半晌,南宫宇冷哼一声,手掌一翻,弯刀入鞘。
“说,你能给我什么。”
沈砚辞并未立刻回复,缓慢地从袖口里掏出帕子,轻拭着脖颈间的血渍。
等处理好后,他抖了抖衣袍上不存在的尘埃。
南宫宇在一旁站着,一张脸气得铁青。
“……我可以告诉你,你弟弟的下落。”
刹那间,南宫宇瞳孔骤缩。
“当然,前提也有。”
“说!”
南宫宇坐了下来,强制控制自己内心的波动,手掌紧攥着,青筋暴起。
他曾有位幼弟,年幼时,因为自己的疏忽,弄丢了他,这件事,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后悔不已。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努力往上爬,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接弟弟回家。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还有你的幼弟,当初是被苗疆人拐走的。”
啪——
南宫宇猛地拍桌,黑沉着脸,“又是苗疆人!真是该死。”
“喂喂,你礼貌吗?”
沈砚辞一听他说又,便知道他连南聿一起骂进去了,顿时坐不住了。
“难道不是吗?”南宫宇紧盯着沈砚辞,阴沉沉地说。
沈砚辞轻呵一声,也不惯着他。
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寒声道,“我说你别太嚣张了,你这样,让我怎能安心与你合作,啊?”
南宫宇咬牙,不再说一句话。
见此,沈砚辞才继续开口,“你弟在苗疆人手里,当然,就凭你一己之力,还无法从大苗山里全身而退,所以我会派人助你一臂之力。”
听他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南宫宇呲笑一声,“帮我?!你就没有目的吗?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沈砚辞轻扯嘴角,“我当然有目的啊……我的目的便是铲平大苗山。”
“你痛恨苗疆人?”南宫宇颇为不解。
“当然不是,我只是痛恨欺负南聿的人罢了。”
沈砚辞声音平淡,但透露着明显的杀意。
“南聿?那个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