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道。
“啧,可这样会很麻烦啊!万一不是,那你不得彻底没救了。”
秦白把玩着手里的晶体,眼神纠结。
“要不把这打碎了直接塞你嘴里算了。”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晶体又突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了。
秦白眼神陡然一亮,眉眼间的丧气阴霾一扫而空。
他伸手拍了拍沈砚辞的脸,语气里满是新奇,“你可真厉害啊!”
说干就干,秦白抄起一块石头埋头一顿猛砸,直到石头破碎,晶体仍旧纹丝未动,连一丝缺口也没有。
他又抡起铁棒使劲猛捶,结果还是没个动静。
秦白眼神凝重,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脑结石都没带这么硬吧!
深吸一口气,他双手凝成紫电直接劈了下去。
哐哐一顿削。
最后累得他满头大汗。
他弯腰,两指捻起地上黑漆漆坑洞里完好无损的晶体,眉头紧锁,眼神不耐。
迈腿直接走到了沈砚辞面前,提溜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怕他哽着了,秦白从车里找出了一瓶水,捏起他的脸颊就准备灌水。
“哎,东西呢?”
秦白瞪大眼睛,看着沈砚辞口腔里空无一物,满满不可思议。
我去,入口即化啊!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直接往沈砚辞脑袋上呼了一巴掌,把他头都打偏了。
“可以直接吃,为什么不说!害得我废了半天功夫……”
打完后,秦白意识到他好像不能说话,又有点后悔了。
别扭地抬手揉了揉沈砚辞脏兮兮的脑袋瓜子,嘴硬道,“以后要说清楚,不然还得挨打!”
沉睡中的沈砚辞:…………
见天色已经很晚了,秦白干脆抱起沈砚辞,就先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收拾一番,过了今晚再说。
——
次日,沈砚辞在后座位上躺板板,秦白单手握着方向盘,撑着额头满眼不解。
怎么一夜过去了,还不醒呢?
要不是他今早扒了他的衣服,看到沈砚辞胸口处的大洞正以极缓慢的速度恢复,他都以为那块破东西没用呢。
吓得秦白镇定地放下沈砚辞的衣服。
车子在路上缓慢行驶,这辆车经过昨日那么一倒腾,勉勉强强还能用吧。
现在开车,秦白完全没有了昨日那种兴奋感,规规矩矩正常驾驶着,一颗心全放在沈砚辞身上了。
路过加油站时,秦白削了几只丧尸,从里面拎了几桶汽油,然后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晃晃悠悠一路,可算是到了市中心。
曾经繁华街道,如今凌乱不堪,密密麻麻的丧尸姿势怪异地晃荡着,地上躺满了肉身破烂的尸体,大肠牵小肠。
秦白推开车门,甩出一道雷刃,瞬间就削掉了扑过来丧尸的头颅。
他打开后车门,准备抱出昏死的沈砚辞。
忽而瞥见满地的脏污,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算了,这里太脏了。”
他关上了车门,一脚踹开不知死活扑上来的丧尸,满眼不耐。
打开驾驶座的门后,秦白脚踩油门,简单粗暴地撞飞了那些恶心丑陋的东西。
最后将车子停在了一处安静的巷子里,秦白半倚靠在座椅上,轻吸了口指尖处夹着的香烟。
朦胧缥缈的烟雾,模糊了秦白昳丽的眉眼,绯红薄唇,苍白肤色,宛如中世纪古堡里神秘的吸血鬼伯爵。
缓了一阵子,秦白指尖掐灭了猩红的烟头,打开车窗将烟尾丢了出去。
他侧身,伸手摸了摸后座沈砚辞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