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还纳闷了。
他们实验室的人,格局这么大吗?
可事实告诉他,很大!
几天后,沈砚辞拿着手上的白馒头,慢悠悠地啃着,一脸菜色。
“哥哥,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闻言,秦白停下了咀嚼,眸光淡淡,认真道,“我觉得,是!”
“哎呀,天天给我们吃这种东西,都把我家哥哥给饿瘦了,瞧着小脸蛋,都瘪了,哥哥,我把我的馒头给你吧!”
“多吃点!长肉。”
秦白抬眸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坏心思。
被拒绝的沈砚辞嗷呜一口,咬下一大块馒头,狠狠咀嚼着。
这群人真是有病!天天给他们吃馒头,他空间里的馒头都快堆成山了。
他们怕不是馒头贩卖户吧!
还是说糙猪吃不了细糠,只爱吃馒头……
秉持着对食物的尊重,沈砚辞如同嚼蜡般吃着它,满脸生无可恋。
别说沈砚辞了,秦白都要yue了。
虽然是末世,但吃食方面,他还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砚砚,他们到底要干嘛?就把我们关着喂馒头?”
几日枯燥的时间里,秦白都快被逼成了话痨。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两人瞬间屏声静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铁门。
“咔哒”一声。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映入眼帘,随即是纤尘不染的鞋子和洁白无瑕的白大褂。
沈砚辞咂舌,真有b调……
“砚砚,你觉不觉的他有几分眼熟啊!”秦白扯了扯一旁表情怪异的沈砚辞,低声道。
沈砚辞摩挲着下巴,认真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陆榆的弟弟,陆晚。”
“啪嗒啪嗒”,鞋子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们,很嚣张。”
陆晚声音很清冷,连带着他人一样,眉眼矜贵内敛。
纤长的脖颈上,一道银环异常夺目,旁边闪烁着红色的光点。
不出意外,应该是微型炸弹。
“哈,怪不得这几日如此反常,原来是你啊!”沈砚辞轻笑,淡然开口道。
陆晚低眉敛眸,薄唇微掀,“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我不过觉得有趣才出手的,不用感谢。”
“……”沈砚辞瞄了一眼秦白。
他有说要感谢吗?
秦白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真的只是觉得有趣吗?”沈砚辞目光直视着陆晚的眼睛,语气沉沉。
“……切,无趣……我哥情况怎么样了?”
陆晚翻了个白眼,眉眼的清冷瞬间带上几分桀骜,也不端着了。
哈,这人的变脸速度竟然比他还快。
沈砚辞表示自己不服!
“求人呢!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沈砚辞撑着铁栏杆,嘴角扬着邪肆的笑意。
“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传出,沈砚辞的视线落到了陆晚手上的钥匙环上。
“命脉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陆晚晃了晃钥匙环,眼里满是散漫,一副不将人瞧在眼里的模样。
呵,这般自大啊!有意思……
沈砚辞轻笑,舌尖抵着腮帮子,猛地朝着陆晚迎面送去一个拳头。
瞬时,陆晚瞳孔骤缩,下意识伸手就要提手格挡,结果拳头没落在他的脸上,也没落在他的手上。
“谢谢你的钥匙环啦!”沈砚辞食指转动着挂满钥匙的环扣,嗓音慵懒。
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笼子,牵着秦白站到了他的面前,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沈砚辞没说的是,就算没有钥匙,这个破门也拦不住他。
但看着小孩玩得挺开心的,就没扫他兴。
秦白半倚靠在铁栏杆上,双手环胸,语调森冷,“陆晚,我们来,不是为了和你玩的。”
陆晚又“切”了一声,嘴撇的老高了。
“无趣,我又没和你们玩,是你们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