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后,跟着警察进了局子里。
门还没推开,阵阵情凄意切的控诉声就传入耳中,嗓门大到震耳欲聋。
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警察叔叔!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副模样,你们可一定要为我报仇!”
“那个贱货就是想要打死我,他是杀人犯啊!你们一定要把他枪毙!”
“我真的好痛啊!你们知道医药费多少钱吗?!我才睡了几天而已,你们一定要他补偿我!要十倍的价钱!!”
男人越说情绪越激动,一副恨不得跳起来的模样,被警察使劲按住肩膀,才老老实实地坐着。
他们也很无语,这里是警局,又不是黑社会,这无理狂妄的霸王条款,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而且这个老大叔还好意思叫他们叔叔,要脸吗?!要脸吗?!!
沈砚辞推开门,警局大厅长椅上坐着的大猪头一眼便抓住了他的全部视线。
“噗呲”一声,沈砚辞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踏马笑什么!!老子要你死!!还有你,警察,就是他!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一起拖去枪毙了!”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我们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麻烦你注意一下!再这么胡闹,我们将采取小黑屋警告!”
男人身旁的年轻警察偷偷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说着敲了敲手铐,起威慑作用。
他看着对面两人,光风霁月,谦谦君子,再不济也就有点阴郁罢了,这么一对比,谁更像受害者,一目了然!
那男人就一怂包,被这么一警告后,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了,夹着尾巴怒视俞卿两人呢。
而俞卿两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目中无人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俞卿余光瞥见他那死样,顿然觉得下手轻了。
就只躺了这么几天就可以动了,真是不应该啊!
笔录室,沈砚辞无法陪同,而是坐在了屋外的长椅上,静静等待。
不过他没有丝毫担心,而他也早与俞卿对好了说辞,只要不认同,不承认那男人的指控,沈砚辞可以保证他起不到任何威胁。
毕竟一个劣迹斑斑的孤家寡人,不值一提。
很快,笔录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俞卿走了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沈砚辞,眼里闪过一抹愉悦。
“俞先生,笔录已经做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警察拿着文件走了出来,语调严肃。
沈砚辞为了表现礼貌,刚想说一声“谢谢”,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吒吒咧咧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走?!他们凭什么走,我的医药费呢?他把我打成这样,就这么一走了之啦??!”
男人鼻青脸肿,一只手臂上还打着石膏,门牙都缺了一颗,好不可怜。
他满眼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就想要揪住俞卿的衣领。
至于他敢这么大胆,当然是因为这里是警局,想必他再怎么样,对方也不敢再出手打人了。
他想的很好,也很不错,但事事难料嘛!
男人手还没碰到俞卿的衣领,就被人擒住。
“啊!!”
瞬间,杀猪声传出。
沈砚辞笑眯眯,一脸轻松道,“这位先生,我知道你因为没成功偷到我家小朋友的手链,而看不惯他,但这样贸然动手,不太好吧!而且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叫这么大声是想碰瓷吗?”
“手!手!”男人面目扭曲,一副疼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表情浮夸做作,看的一旁站着的年轻警察眼里闪过无语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