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一听可不行,他可听说以前的派出所有一根管子,拷在上面,蹲不下去,站不起来,半小时不到人就受不了了,一晚上过去脊柱都能弯了。
“公安同志,你听我说,我是轧钢厂技术科的总工,我叫赵山河,你可以打电话向轧钢厂核实,还有我认识你们的周所长,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们周所长。”
赵山河进了派出所才记起来这个派出所所长他真认识,以前程叔手下的人,跟他爹也算是战友,上次因为二丫的事情认识的,就是报复那个小公安。
这会领头的公安不知道怎么办了,刚才想把赵山河拷起来是因为他在路上想清楚了,轧钢厂是厅级单位,咋可能有二十出头的总工,认为赵山河是骗他的,想让赵山河吃吃苦头,这就是骗他的代价。
问题是这会赵山河能说出他们所长的姓氏,还让打电话去轧钢厂求证,完全不害怕,反倒是觉得有点可能是了,领头的也不是那种傻的,这么年轻的总工能得罪嘛,虽然体系不同,但是架不住人家背后有人啊,万一真认识他顶头上司呢。
“小王,先带他们去审讯室,我去上个厕所”
赵山河跟着小王去了一间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桌子,还有几张凳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山海,你好点没,”赵山河看着眼睛哭红的赵山海说道。
“哥,我心里难受,也不知道多多怎么样了,看着她那个样子我就心痛。”
“唉,我也没想到啊,他们竟然这么着急,连一天都等不下去”赵山河也不知道怎么劝赵山海,感情方面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是小白,但是看着心爱的两人成了这幅模样,他也心痛啊。
不到十分钟,门开了,领头的和一个国字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赵工,真是你啊,小杜跟我说有个年轻的姓赵的总工认识我,我还不敢相信,因为我不信赵工你会当街打人啊,到底因为什么事让赵工你都动手了。”
“周叔,让您见笑了,事情是这样的,”赵山河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周叔,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
“你叫我一声叔,叔还能不帮你,你弟弟结婚这个事周叔可能帮不了你,但是打架这个好办,
打架的事可大可小,现在特殊时期,要是别人当街打人我想树立典型,来个游街批斗的,但是你的话就是小事,你可没有打人,最多是互殴嘛,等下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周所长转头又对那个领头的说道“小杜,知道怎么办吧”
“周叔,太谢谢你了”
“说什么客气话,这不是跟叔见外嘛,不说程哥那边,就是我跟你爹当年都是过命的交情,走,去我办公室先喝口茶,让小杜先准备材料”
周所长实在是喜欢眼前这个大侄子,这么年轻的总工,处级干部,当年跟他爹赵金都是程叔手下的人,一起出生入死,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当初赵金牺牲了,他知道消息后难受了好一阵呢,还送了赵金最后一程,现在看到赵山河这么有出息,他怎么能不高兴,就跟看着自己孩子一样。
到了所长办公室,周所长让人倒了茶,然后说道“你是山海吧,都长这么大了,周叔也替你难受,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你爹当初铁骨铮铮的汉子,见到小鬼子都没皱下眉头,你这性格跟你爹一点都不像
我记得当初部队有个李团长,他说过追娘们就跟攻山头一样,因为受了伤去了后方医院,病好后就把医院最好一座山头攻了下来,他爹反对又能如何,不是照样到手了
你啊太软了,跟个娘们一样,要是早点发起总攻,山头还能让别人占了,这会哭哭唧唧的,哭哭唧唧的别人能把娘们还给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活了,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