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小子被人刺杀,打成了重伤,看来离死不远了。”
小杂货铺内,钱发有些幸灾乐祸的笑。
“哼!小人得志,一个小狱卒还想穿白狼服?终究是命罢了。”
他是真的快乐极了,上次去衙门吃了个闭门羹真的给了他巨大的心理阴影,那种被俯视的感觉,给了他巨大的刺激。
不过,幸灾乐祸的快乐还没多久,一根鸡毛掸子就抽在了他的脑袋上,抽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爹!你干什么啊?”钱发被一下抽打摔倒在地,惨叫不已。
钱礼没跟他多说,直接扑上去将鸡毛掸子挥舞的漫空呼呼,直将鸡毛掸子打成数段。
“你这个逆子!蠢材!”钱礼气喘吁吁的破口大骂,“当初你要是懂得结善缘,说人话,何至于到现在每天还在这里瞎混?”
钱发被抽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真被吓着了,老爹一向很软弱,在家也是惧内的人,从小到大没打过他,这一次竟然打得这么狠。
“你啊……”钱礼坐在地上,老脸沧桑,叹息不已,“不知道我和你娘死后你能干什么,是不是把这点家产吃光之后你就流落街头了?”
“爹……”钱发呆愣地看着老爹,有些不敢回话。
“明天你就带些礼物去看看你表弟,不管他是发达了,还是败落了,始终是你表弟。”
“我不去……”
钱礼冷冷道:“你要是不去,以后就不要回家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次日,
贺开山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错愕的愣在当地,“你们……”
自称为宋舟表哥的小子脑袋包扎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自称为宋舟表妹的女孩儿则看起来局促无比,对于眼前的环境和人都表现出极大的不适应。
“我们来看看宋舟。”钱发有些扭捏地道,今天不来不行,否则真的会被逐出家门。
贺开山皱眉道:“你们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钱发不爽道,要不是看在贺开山实在是有些不好惹,他估计还要出言不逊。
贺开山负手道:“你看起来有点可疑。”
“?”
“你们有什么东西要送,交给我就行。”
钱发不满道:“我是他表哥,我怎么不能进去?”
连续两次吃闭门羹,他不能忍受这种羞辱。
越缺什么就越追求什么。
钱发这些年混到现在依旧是个小瘪三,以前还能在宋舟这种人身上找找存在感,现在就连这个表弟都飞黄腾达了,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都有些支离破碎了。
贺开山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这毕竟是亲戚,只好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问大人看见不见你们。”
“大人,有人要见你。”
贺开山看着还在院子里挥拳的宋舟,这一幕令他感到一件事:那天的风沙双煞根本没让宋舟受到什么大损伤!
哪个武者身受重伤第二天就能光着膀子练武功的?宋舟这几天压根没闲着,修炼的强度比以前还要大。
“谁要见我?”宋舟皱眉,想不到还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说是你表哥和表妹,带了些礼物。”
宋舟嗷了一声,想起来自己还有这家亲戚,略一思索,自己现在这重病伤员的人设绝对不能崩了,道:“不必了,你让他们回去吧,嗯,到库房给我弄些回礼,回头我补上。”
“是。”
贺开山走出门来,“大人伤势紧张,就不见两位了,不过你们的好意他领了,还有些回礼,我稍后拿()
给两位。”
“表哥他……”钱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