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门口我就给岳山拨了过去,汇报了今天的“收获”。此时岳山正好值完班准备睡觉,他一看来电是我,也顾不得疲惫,接起电话就急切地问起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我等下过来接你,你在你门村口等我。”
第二天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12点34分了。我推开门却发现爸妈不在家里,往厨房一看,也没留下什么饭菜。
“奇怪了,按说这个点也该从地里回来了啊……”
习惯性去徐波家探问这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爸妈刚回来就被村上的人叫到村部去了,本想着没什么事很快就回来大门只是关着没有锁。
怎么个情况呢,昨晚彭虎峰才说完给我家里办的事已经办妥,这就把我爸妈叫去了?
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赶忙朝村部“看”去。
当我看到爸妈安然无恙地正在和村里的办事人员正常交谈后,这才放下心来。
“彭虎峰啊彭虎峰,你可千万别做太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
我这边挂念着爸妈,也没注意到徐澈此时并不在家。
拉过徐波问了问,他说一早上就见哥哥骑着车子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嘶,这小子,可别再做什么糊涂事才好。”我调取出画面一看:
只见此时得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边哼曲儿边摸摸鼓鼓囊囊地怀里,时不时念叨道:“徐卫救我一命,我没什么报答的,反正徐扬已经伏法,不如就将这些‘黑金’给他算咯。反正当初这事儿只有我一人知道,既然这么久没被发现,那肯定是安全了。”
徐澈吭哧吭哧骑回家里,关上大门,将怀里那些数额不等地一大团东西哗啦啦一下子倒在炕上。然后又兴奋又感激地对我说道:“徐卫,这些东西,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感谢你这次的救命之恩,你就别客气,收下了吧。”
我心说这小子:电影看多了这是,还整投名状这些玩意儿?
说不得又狠狠“批评”了他一番,然后将这些钱大部分都让他兄弟俩留下。并表示道:“心意我收下了,以后只要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我呢?”一旁的徐波看着我俩这江湖气的场面,不免有些失落。
我想到他那年迈多病的奶奶,暂时不想将他卷入换届风波。捶了他两下哈哈笑道:“你现在就好好照顾好你奶奶就成。”
跟徐波兄弟玩闹一番后从房间出来,我抽着烟45°仰望天空:徐澈这家伙,以前跟着徐扬干的那些事我也多有耳闻;所以,如果真打算让他助我的话,该怎么把握才合适呢?
“滴滴,滴滴……”是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唔,这会儿谁会找我呢?”我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阳舞。
说起阳舞,也是有日子没见了。自从考完试后就没了她的消息,此时再一看短信这才得知:
原来第二学期于老师生完孩子就可以继续带我班了。本来按照常理阳舞虽然不做班主任了,但她还可以继续做任课老师的;
但是一想到整日里看着我跟梅潇的恩爱,阳舞说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才好,这才决定离职回到长京。
…………
短信的最后阳舞提到,她正在备考长京一所985的研究生,并且希望我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将来或许能跟我成为同学也说不定……
哎,阳舞啊阳舞,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再说了,或许你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将对前男友的痴情转嫁到我身上而已……
想到这里,我朴素的思想认为,跟阳舞的事情,早了断早好。
我有些心疼不舍又有些决绝地,删掉了她那情真意切又辗转纠葛地短信,出门时抬头看到村道两边那荒凉的梧桐树上,三三两两的梧桐枯枝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