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看我给爸妈重新装修过的西屋,跟我其他几位亲戚说着羡慕的话。
跟其他几位亲戚一一寒暄过后,我问大家:“我爸妈呢?”
“东边房子呢?”七嘴八舌的,我也没听清谁说的。
说话间,来到了东房。
一进屋,我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额,跟我那三表哥差不多的台词和语气。
我欢喜地受着,她老人家唠叨完,最后说道:“彩礼啥的,你哥那儿够,叫你回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还能有啥事儿?
我问:“咋了妈,你说。”
我妈说:“你哥这人倔,你之前不是给了预备金么,我说给他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结婚的也不知道咋了,我看新闻上说,路上,进门,都会加钱呢。有的临时加一大笔,夫家不同意,婚礼就黄了……你哥虽然现在做了潇天下三河分公司董事长,但他那人老实,挣的钱一多半,都捐给山区孩子了。要不是一周前我问他,他甚至连婚礼的钱都还差些呢。”
“嘿,”我心说,“哥呀,你这闹哪样?”
说道:“他做那些善事,咱由着他,但这件事儿,你俩得做主呀。”
我爸嘿嘿一笑,看着我妈,说道:“你看,我就说小卫回来也是这意思,你开始非要听小广的……”
“你别说话,”我妈瞪了一眼我爸,对我说,“好在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
说着,从柜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走过来递给我,说道:“你看,不少呢,我估计,女方那边明天要是临时意外啥的,这些应该也够了。”
我拿过存折一看,数目倒是不少。
只听我妈又说道:“我取了十万。”
咱也没结过婚,也不知道流程,就问我妈:“十万的话”,看着我爸悻悻出去,说道:“十万是多还是少?”
我妈笑道:“应该够了吧?”
我想起我哥现在的身份,以及听说准大嫂大小也是个小老板,心里打定主意,等下进城,先从卡里取上五十个,以防万一。
我指着哄哄嚷嚷的西屋,问:“咱家亲戚咋来这么积极,我记得以前我大哥结婚,前一天可没这么多人。”
我妈摇了摇头,走到门边关上房门,坐到床上,说道:“还不是你。”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咋了?”
“要不是你出息,你觉着你这些亲戚,能来的这么积极?他们啊,来是问,需要哪里帮忙的。再就是亲戚叙旧,那会儿他们来时我还旁敲侧击呢,开玩笑说,打算给小广行多大的礼啊,你猜猜你这些哥哥伯父们咋说?”
“有意思啊。”
我问:“咋说?”
“都嘻嘻哈哈的,说,明天礼单上不就知道了。也就你三表哥,拍着胸脯说,亲表弟结婚,那不得一万起步?”她说到这里,嘿然一笑:“一万个啥呀,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我想起当初这位三表哥,上大学时,舅舅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让我妈担保,在村里的信用合作社里,贷了不少。可以说,我那三表哥大学四年,如果没有我妈跑前跑后,他可能,连大学的门都进不去。
想到这儿,不免一阵唏嘘。
彭秀莲看小儿子这样子,忙安慰着他:“妈知道你想啥,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个糟心的事,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
我问:“还有啥事儿?”
“伴郎啊?”
“伴郎……我哥那些同学朋友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