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卿亲自扶两女进入卧室,吩咐人往煤炉里添了煤,又打开了一处较远的窗户透气。
熄了灯,三人嬉笑了一阵进入睡眠。
水泽村粮库忙得不可开交,购买的粮食加上庄上的收成,总计有将近二十三万余石的粮食。
一千五百余亩(山庄亩按后世计量单位丈量的)新田小麦,再加上临近水源和施肥,一亩产量达四石到七石不等,总计近万石小麦。
水稻收获后,水稻大部分被户部收购,作为来年粮种种植,一部分被蓝田县县衙收购。余下的水稻刚好满足山庄来年双倍种植,中间的水洼沼泽基本干涸了。
水泽村村民利用水渠开挖多余的土方对水稻田进行找平和规划。
加上倪小红购买沼泽西边的近万亩的荒地,水稻田竟达一万余亩的面积,旱田有四千余亩。
在杨卿不在的日子里,西边的围墙和水利进行了延伸,一应的基础设施也基本完善。
山庄一百余人加上杨卿这次带回来的人,有近两百余人。一年的粮食消耗也就一万五千石,光近万石小麦,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幸亏杨卿带回了不少粮食。
翌日清晨,杨卿早早给父母问安。
“嘭!”
杨台急急忙忙朝大门走去,不想和儿子撞了个满怀。
“卿,卿儿!”
此时杨台正愁眉不展,见到杨卿那狼狈的样子,手指颤抖着指着杨卿。
杨台貌似一下老了不少,杨卿心中不免一算,赶忙跪拜道:“儿不孝,害的阿耶挂念,特来请罪了。”
杨卿怔怔看着杨台,脸上的思念和担心俱露无遗。
本是去县衙,突然见到日思夜想的杨卿,杨台欣喜地拉过杨卿,大声喊道。
“夫人,夫人,快看谁回来了!”
“嘭!”
杨夫人听到丈夫的满是欣喜的声音,手里的梳子簌然落地。
“是,卿儿吗?”
杨夫人倏然起身,望着门口的父子两人,眼泪刷得一下流了出来。
“我的,我的卿儿啊!”
杨夫人一下扑了过去,将杨卿揽入怀里,双手紧紧抱着杨卿的头。
杨卿感受到阿娘下巴压着自己脑袋,泪水打湿了头顶。
“阿娘!”
杨卿心底泛起涟漪,天下父母最疼儿。自己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好,可实属无可奈何,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喊了一声阿娘。
“卿儿,和你阿娘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再计较!”
杨台生气地交代一句,便急急忙忙朝外小跑去。
“卿儿,你有什么急事,也不提前交代下,就离家出走。”
杨夫人用力拍打杨卿屁股,边怒嗔道。
“一走这么久,就留个信,再无消息,你知道你阿耶和我怎么睚过来的。”
杨卿将头埋入阿娘胸前,小声道歉:“对不起阿娘,儿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杨夫人将杨卿拉起,大眼瞪着杨卿,语气有些微怒。
“儿以后不敢了!”
杨卿低着头,就像犯错的高中生,语气很是诚恳。
“这就好,来!让为娘仔细看看,有没有受伤?”
杨夫人见杨卿认错,脸上浮现溺爱的表情,上下打量眼前许久未见的儿子。
手脚脸挨个检查,生怕漏了什么,比飞机安检还严格。
“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