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公学位于村子西南,紧邻山丘,囊括辋川河,占地一千余亩。
小学校舍,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食堂和操场等五脏俱全,占地两百余亩,位于水泽公学西北。
空白的大片土地规划为未来的中学,还未动工,现在还是一片良田,归学校所有,临时种些蔬菜之类。
杨卿几人登记完,朝食堂走去。三层现代水泥建筑呈现眼前,显得很大气。
“吃饭的地方都建造的如此奢侈,杨兄还真是有钱啊!”
魏淑玉去过国子监食堂,在他眼里已是很奢侈,跟眼前食堂比起来,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听说杨兄私塾吃饭念书不花钱,真的吗?”
水泽山庄八大旅游打卡地,一是水泽大渠,二是水泽村村子,三是水泽医院,四是水泽公学,五是田地,六是水泽后山,七是水泽湖,八是水泽山庄。其中水泽公学,山庄和后山不对外开放,尤以水泽公学更甚,实施封闭教学。
程怀亮初次听闻有些怀疑,此时向杨卿求证。
“当然!”
学生已到午休时间,食堂门前人很稀少了。
“这位小娃,听说你们这吃饭不花钱,是真的吗?”
程怀亮还是不相信,喊住一位身着青衣的八岁男童。
男童胸前有玄色手工刺文,“水泽”两字很是醒目。
“学生,见过公子。”
那男童见到杨卿,先是一礼,而后仰头高傲地对程怀亮解释。
“免费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那资格,非天资聪颖,身怀一技,是进不来的。”
“京兆府周边三万人,只有一百九十人录取。学府惟才是取,年龄不得超十岁,能进来的那个不是天之骄子。学生高陵人,在此只能算凤尾。几轮笔试和面试中,得亏学生涉猎广泛,方才侥幸过关。”
说着说着,那孩童脸上神情愈加骄傲,身子挺着板直板直的。
国子监历来都是皇室勋贵子弟学堂,师资各方面都是做到极致。魏淑玉虽在山庄吃过几次饭,也觉得不错。他可不相信,此处食堂可比国子监膳食居。
魏淑玉和那孩童差不多年纪,上前叉手礼,询问:“食堂都有些什么?”
“这会可能没什么了,再不去就要关门了。”
“兄台抱歉,时间快过了,以后有缘再见。”
男孩指了指远处草坪上巨大的精致日晷,跑向宿舍,还不忘回头向魏淑玉招手。
“日昳了,还有饭吗?”
程处默走进食堂,空旷的大厅有人在打扫卫生。
三面很多窗口关着的,只有两个窗口工作人员正在收拾餐盘和食物。
见到程处默,打饭大妈眼神亮了,笑呵呵问道:“郎君是来吃饭的吗?”
都是穷苦人过来的,看着剩下不少饭菜,工作人员都舍不得倒掉。可他们自己也吃不了多少,本是控量,但学校怕学生饿了,就多放出一成量。
“是滴,还有吗?”
杨卿几人走到窗口,工作人员一下激动了起来,赶忙热情打招呼。
“公子,俺们好久都没见到您尊颜了,让俺们好生想念。”
“要不要给你重做一份?”
杨卿赶紧阻止,道:“粮食是农夫血汗,要好生珍惜,容不得浪费,就剩下的看着来些就行。”
“好,勒!”
杨卿拿着餐具打了两个小菜和一碗汤饼(面条),程处默打了一份烧鹅和一份烤鱼。
几人打得不同,拼一桌都是丰盛的宴席。
“能饮酒不?”
有了佳肴美馔,岂能无酒。大唐官学私学都禁酒,程处默不确定杨卿的私塾是否也有这规矩。
“当然不能饮酒了。”
魏淑玉拿起鸡腿狠狠地撕咬,不忘揶揄程家三兄弟。
“就你们这样的,不适合进学堂,也进不来。”
“娘的,你再说一句!”
程处默面露不悦,欲反讥,程处弼暗地里扯了下大哥衣角。
“酸文人善于舌辩,咱家都是笨口拙言,说得过吗?省省心吧,改天给那小子套个袋子,教育一番,岂不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