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玄城某个角落,一座宽敞的庭院内,宏伟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雄伟的殿堂昭示着这是一个庞大家族的宅邸,然而墙壁已经透露出年久失修的痕迹,白色的墙面上出现了点点斑驳,宛如岁月的风化,呈破败之相。
一位身穿深蓝色大氅的老者,头发灰白,消瘦的身影佝偻着,用一只手拄着拐杖,勉强坐在府邸主厅的中央。这位老者正是天玄岛府邸的主人,玄家的族长玄世举。
在大厅的左下方,坐着五位身穿浅蓝色袍子,神情略显黯淡的老者。
右下方,坐着两名男子。一位身穿暗红色袍子,年过四十,满脸胡须,身材高大且微微发福,正是坐在中央的老者的儿子,代管家族事务的玄龙魁。
站在玄龙魁身后的年轻少年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一丝稚气,他便是玄龙魁的长子,名为玄天裔。
玄龙魁的左手边坐着的男子,是其胞弟-玄龙昇。此人中等身材,三十岁左右,面容消瘦,目光深邃,与玄龙魁相比无论身高还是身材都逊色上许多。但是脸上的书生模样给人一种沉着的气质。
府邸主厅的中央,老者玄世举清了清嗓子:“今天老夫召集来此开会,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告之。”
“父亲,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急迫?难道叶家在议事厅上又找玄家的麻烦?”玄龙魁迫不及待地打断老者的话,急切地发问道。
老者用拐杖轻轻地敲击地面,神情有些不悦:“毛毛躁躁,等为父把话讲完。”
“父亲,您身体有恙,儿子是想帮你把话讲完,节省着气力。”玄龙魁嘟囔着回应道。
“你前面坐着的5位族内叔叔,哪个不比你的辈分高,哪个不比你见过的世面广,还轮不到你……”老者语气渐渐严厉地训斥道。
“是,是,父亲,儿子受教,不妨先说大事!”玄龙魁中断老者的教训。
老者看着面前的这个身高体壮的长子,此人虽然已经过了四十,但言谈举止仍然略显轻浮,成熟不足。他只得叹了口气,轻咳一声,然后开始讲述关于天玄圣祖陨落,以及陨落后转世为九月出生男童,以天玄圣子的身份重生的事情。
大厅内,众人静静地聆听,一片寂静,就连玄龙魁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玄龙魁忽然用力敲击椅子扶手,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脸上带着疑惑。
玄龙魁站了起来,朝着厅堂中央的老者高声说道:“父亲,玄家终于迎来转机!”
堂中央老者此时目光复杂地看着玄龙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坐在玄龙魁左手边的玄龙昇看向玄龙魁,轻声道:“兄长,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虽说叶家是因为‘天玄圣祖’他老人家的缘故,成为天南世界的第一大家族,屡屡打压玄家。”
“那也不至于他老人家陨落,玄家就变得如此兴奋,如果被外人知道,恐怕以后玄家会成为众矢之的,玄家的处境会更加困难!”
“二弟,你总是想得太多。”玄龙魁瞥了一眼这个相貌文弱的弟弟,仍然保持着兴致勃勃状态,“我高兴的是,上月初九,我刚好迎得一子,如此之巧,哈哈哈……”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玄龙魁,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仿佛在等待解释。
厅堂中央坐着的老者脸色铁青:“龙魁,这是在说什么荒唐话,你的次子今年已经满十岁,小女也已经六岁,哪来的新生子?”
玄龙魁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年,嘱咐道:“为父把事情讲完,你知道就行,勿要对你娘讲述,否则喜事会变成丧事”
少年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那不靠谱的父亲,期待他继续解释下去。
玄龙魁看向老者:“父亲,您还记得去年跟您提过,府邸修缮的钱款丢失的事情?”
老者微微点头。
“其实钱款并没有丢失,我用那笔钱在城内买了一座宅子,并迎娶了一房妾室。”
老者听后气得咳嗽不止。
“父亲,您别着急,且听我讲完。这房妾可不是普通庄户人家的女子。”
“她的长兄以出海捕鱼为生,二哥是城里的教书匠,家里在城里开着店铺售卖海产,家境还算殷实。”
“可是,她的长兄想要从事鲛人捕捞买卖,为此借了高利贷购置一艘大船。如果能成功捕获鲛人,就能一次性还清债务。”
“可惜,运气却不如人意,第一次出海就意外闯入雾海边缘,船员伤亡惨重,船只也损坏严重。”
“回到家后,不仅要支付给船员的抚恤金,还面临着偿还到期的高利贷。不得不卖掉宅邸、田产和店铺,但还是无法还清债务。”
“那天,我正好和管家出去购买修缮府邸所需的材料,路过禾家时,恰好看见债主正在追讨债务。全家人哭哭啼啼地请求债主给予宽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