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然追上禾苗,嘟囔道:“天玄哥哥,黄玉既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抱也抱过,为何今日对樊姐姐说的话如此生气?”
“你......”禾苗被气得语塞,拂袖加快步伐,不再理会陶若然。
“你......”陶若然见禾苗对自己不理不睬,跺着脚发起小脾气,“本姑娘哪里惹到你了?”
后面的人赶到陶若然身边,樊如玉狡黠一笑,宽慰起陶若然:“公子是在生本仙子不经他同意,便自作主张,胡言乱语的气。呵呵。”
“哦,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果真是姐姐的不对,天玄哥哥乃一门宗主,姐姐这般作为太过冒失。”
樊如玉见陶若然调转矛头,认为自己的不对,也不以为意,明眸皓齿看着禾苗的身影。
“是呀,公子现在是圣尊大人,本仙子可得罪不起,但圣尊好像还没将我等之人收入麾下。”
陶若然一听,认为也是如此,于是再次加快步伐,追上禾苗,自顾自地说出樊如玉方才的看法
随后,一行人等来到一座小镇内的客栈中歇脚,樊如玉见禾苗依旧一脸阴沉,心中生出一丝愁苦和不悦。
“公子,今日是小女子的不是,未经公子示下,便自作主张,胡言乱语。”
见樊如玉降低姿态,主动承认错误,禾苗怒气褪去许多。
“龙师弟,樊姐姐也是好意,要怪就怪在家兄粗鄙,不知章法,胡乱问话。师姐在此向你道歉,让你为难了。”
禾苗心里想着,“樊如玉这狐媚女子,果真好手段,黄师姐和陶若然已经被你蒙蔽,若不对你修理一番,以后会更加有恃无恐,那可了得!”
樊如玉看出禾苗的心思,莞尔一笑,眼波琉璃:“大丈夫三妻四妾理所应当,公子为何如此扭捏。”
“住......”禾苗本欲说出“住口”二字,说到一半想到此言一出,黄玉必会多想,于是及时打住。
“公子是‘圣祖’转世,以后正妻之名必是‘圣母’本尊,我等想做公子之妻定是痴心妄想,先前之言无非是宽慰老人家罢了。公子既然舍不得黄玉妹妹回归民间,以夫妻之名跟随公子身边又有何不可,况且公子又不是第一次以夫妻身份示人?”
禾苗被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樊如玉会这般和自己说话。
而其他女子听闻,也觉得樊如玉有些过分,但也品味到樊如玉想以夫妻身份跟随禾苗左右的想法,一时都各怀心思起来。
韩枫这时似是看得明白,插话道:“龙师弟,无需动怒,樊仙子的意思是:她们只是想跟随你左右,假借夫妻之名示人,师弟何必当真。”
“闭嘴!”众女子齐声制止韩枫。
禾苗总算是看得明白,原来樊如玉想撮合黄玉跟自己成双成对,也是为了她自己以后继续跟随自己,毕竟现在自己是“圣祖”转世的背景,成为自己亲近之人,以后好处多多。但是此妩媚女子,心机过人,实难对其放心。
“公子仍旧念着与小女子的旧怨,认为小女子居心叵测。如今小女子与众位妹妹同船共济,岂会再有二心。若公子还不能安心,小女子今日即刻离去,另寻他处。”樊如玉泪眼婆娑,语带哀伤。
“唉,罢了。樊如玉将自己和众人捆绑,真让其离去,倒是显得我刻薄寡恩。既然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就此打住。”
念及至此,禾苗梳理心绪,提出解决方案,同时也对樊如玉表明态度:
“樊仙子,若觉得鄙人怠慢于你,自可随欲而去不然。否则今日之后,可随黄师姐等人一同加入‘天玄宗’,以‘天玄宗’弟子身份示人。”
见禾苗如此说,樊如玉心中暗暗叫苦,方才激将之法并未奏效,反而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于是继续做抽泣状,不做回答。
“龙师弟,樊仙子曾有悲惨经历,为了自保,行事有失偏颇,实属无奈之举。如今她已经下定决心改过前非,师弟莫要过于纠结,失了风度。”
听到黄玉对樊如玉的解释,禾苗心中叫苦连连,“黄师姐,我是担心你们会被她误导!”
“黄师姐言重了,前尘往事莫要再提及。樊仙子聪慧过人,相信她会对以后做出明智的选择。”
黄玉见禾苗并未因自己的解释,而态度软化并对樊如玉表达歉意的意思,显然是真的动怒,于是知趣地闭口不言,显露出一丝失落之色。
樊如玉见禾苗不为黄玉的话所动,知道再继续争执已是无意,心中暗叹:“罢了,既然想要日后跟随其左右,在修仙路上前行,就暂且让过这小冤家,否则让他难堪,以后在他心中的心结更重。”
念及至此,樊如玉止住抽泣,柔声细语:“公子,小女子知错,以后全听公子安排。”
禾苗没有想到樊如玉会这么快就停止争执,并且态度变得如此谦卑。心中的坚持也逐渐褪去,变得柔软起来。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望樊仙子以后勿要再自作主张。否则,按宗规处置。”
樊如玉听后,心中窃笑:“这小冤家就是嘴硬,‘天玄宗’刚刚创建,何来的宗规?想必是想要说些软话,又不想在本仙子面前失去威严,以后无法震慑本仙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