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朱标也被气笑了,“这个混小子,才出宫几个月就染上了这么多坏毛病,他身上 哪还有半点皇家礼仪和典范?他在宫外已经浪够了,过些日子得让他回宫了,以免 在外面养成一个泼皮无赖的性子。”
一旁的老朱顿时不干了,瞥了朱标一眼,没好气道,“狗屁皇家礼仪,咱老朱家 (afah)世代农民,搞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英儿现在不但身体健康,而且也知民间疾 苦,你五弟学识渊博,让英儿跟着他多学些知识岂不是更好?你让他回宫,然后再 让那些迂腐的老夫子教他,把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教成你这样的人,朕才觉得亏的 慌呢。”
朱标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爹您好没道理,儿子的那些先生可都是 您找来的,现在又怪儿子太过于仁厚了?”
老朱懒得和他斗嘴,而是继续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这时候,那个工匠额头上已经浮现一层薄薄的汗渍了。
只见他缓缓的停下了动作,然后然后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水,才对朱雄英拱手 道,“小公子,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朱雄英微微颔首,道,“嗯。”
此时太阳已经慢慢爬上了半空,温度也逐渐攀升了。
但是众人热情依然不减,就等着奇迹的发生。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至。
只见工匠一脸兴奋的拿出了那个琉璃瓶子,高高举过头顶。
那琉璃瓶果然变成了纯金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目眩的金光。
“这,这怎么可能?”解缙大张的嘴巴可以塞进一只蛤蟆,满脸震惊。
邓译和李景隆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琉璃瓶子。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寂静。
但是短暂的寂静之后,就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惊叹声。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叶瑾的法子还真成了。
不但成功了,而且还这么完美。
朱雄英一脸得意的从工匠手里接过金光灿灿的琉璃瓶子,站在石拱桥上高高举 国头顶。
琉璃瓶子在阳光的直射下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先是一脸嘚瑟的看了一眼如丧考妣的解缙,然后才对张典吏和陈县丞趾高气 扬的说道,“都过来看看吧。”
俩人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二人拿过那金瓶联合鉴定一番,便由重新焕发光彩的张典吏大声宣布道:“瓶体 完好无损,镀金完美无缺!”
众人早被那巧夺天工的金瓶深深吸引,此刻闻言自然欢呼连连,仿佛是他们胜 利了一般。
不远处,叶瑾站在二楼不禁暗暗摇头,心说:‘竟然真真没人知道这法子。’
还没回过神,酒楼外面就已经有一群人跪倒在地了。
原来是前来看热闹的金银匠们,纷纷朝他磕头作揖道:“叶县尊,吾等愿拜您老 为师,请收下我们吧。”
叶瑾忍不住翻翻白眼道:“本官又不是金银匠,教你们升堂断案吗?”
一个领头的工匠恭声道到,“就凭您这一手瓶内镀金的手艺,就足以担当我们所 有人的师父了,虽然我等都是匠户,与您老身份悬殊,但是我等还是斗胆恳请您老 手下我等,若是老父母(古代对县令的尊称)同意,我等甘为驱使。”
“是啊师傅,请收下我们吧。”其他工匠也是一阵聒噪。
叶瑾一听,心里顿时一喜。
嗯 ? !
还有这种好事?!
“咳咳...”叶瑾轻咳一声,然后一脸和蔼的看着楼下跪满一地的工匠们,大声笑 道,“诸位大匠如此抬爱本官,倒是让本官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些工匠听叶瑾话锋转换,就知道有戏。
所以赶紧继续叩首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厚颜,恳请老父母‘古代对县令的尊 称收下我等,日后若有驱使,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哈哈,没有那么夸张,其实本官也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唯一的优 点,可能就是比旁人多读了几本书,多有些见识而已,既然诸位如此抬爱,那本官 就厚颜收下了诸位。”叶瑾哈哈大笑道。
这些工匠闻言大喜,立即朝叶瑾行三拜九叩的叩拜大礼。
叶瑾等这些人磕完头之后,又道,“不过本官俗事繁忙,可没有多少时间与诸位 交流心得。”
“我等可不敢奢求留在恩师跟前,日日聆听恩师教诲,只需要恩师偶尔提点几 句,我等就已经很满足了。”为首的那个工匠大声道。
“既然如此,那本官倒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
“恩师请说。”
“这个法子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本县正在筹办一所书院,名曰‘上元书院, 上元书院可不是只知道读四书五经,或者其他儒家经典,而是包罗万象,上至天 文,下至地理,只要是对这世间有用的学问,上元书院都会教授。但是书院目前严 重缺乏教习,若是诸位愿意,可来上元县担任教习一职,传授其他学子金银锤炼的
法子,书院自有丰厚报酬奉上,而本官也会每旬日去书院授课,不管是任何人皆可 旁听。”叶瑾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