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板倒是有些意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欣赏你,小子。”
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两张纸币,递给了林羡辰:
“对手你可以随意挑选,赌注必须是200里币,下行的楼梯在柜台后面。”
“了解。”林羡辰接过钱。
“希望你已经想好了后果,1号。”任澳皱眉,对林羡辰道,“我不会阻止你,但愿你的自信不是盲目的。”
“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没别的意思。”
“好吧,你应该不会拒绝我观看这场对局吧?”任澳道。
“随便,都一起过来吧。”林羡辰表现得无所谓,说着已经离开了前台,向下行去。
“祝你们好运。”老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众人沿着同样像是嵌在墙壁里的楼梯口下行,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虽然安装了很多窗户,但采光仍很差,昏暗的空间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桌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徒,设置了一个还算整洁的吧台。
那些已经坐着人的桌子上,摆放着满桌的,卡片大小的白纸,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十分引人注目。
“那个是左轮手枪?”苏滢惊疑道。
“是的。”任澳道,“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喂,那边的新面孔,过来跟我来一局。”
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林羡辰看到了一个胡子拉碴,面色酡红的男人,他手边的酒杯装着棕黄色的清酒,他现在大概满是威士忌了。他的身边还坐着几个同样醉醺醺的壮汉。
“我只会玩‘猜忌’,赌注200里币。”林羡辰抬高音量道。
“你?行吧,嗝。”男人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身边的空椅子,“都坐过来。”
四个人犹豫了一阵,还是坐了过去。
“只有我参与游戏,他们是观众。”林羡辰补充道。
“你怎么作证他们不会介入?”男人似笑非笑道,“要是他们协助你出老千呢?喂,你,给我把手套摘了。”
男人的目光从四人来到这一层时便一直盯着安允鸢,现在他似乎找到了继续盯着的理由。
“为什么?”林羡辰代安允鸢回应道。
“为什么?嗝。戴着手套,方便暗箱操作是吗?”
“先生,我不认为手套会和作弊有任何关系。”任澳也帮着说道。
“你们认为我很好骗是吗?赶紧脱了,不然我帮她脱。”男人似乎有些怒了。
“2号,你坐到边上那张桌子边上去吧。”任澳轻声对安允鸢道。
“不行,她必须直接在我的眼皮底下受到监视,拒绝一切暗箱操作。”
“那就不玩了,混蛋。”林羡辰狠狠拍了拍桌子,“我们走。”
“没关系,我脱掉就是了。”就在此时,安允鸢忽然说道,“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稳定。”
没等林羡辰再说什么,安允鸢已将那副轻薄而紧致的手套从手上取下了,露出了伤痕累累,疤痕遍布的双手,手背的皮肤仍然是光滑白净的,但手心处的状况惨不忍睹。
“哦?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双手啊,哈哈。”男人好像有点失望,他怪笑道,“不过瑕不掩瑜嘛,嗝。”
“可以开始了么?”林羡辰重新坐下,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啊哈,可以了。”男人笑,“怕等下没机会,先自我介绍,他们都叫我‘厄舆’,厄运的‘厄’,‘舆’的话,在古语里表示车的意思。厄运的载具,明白么?”
“明白。”林羡辰回以笑容,“不过强行造词显得很傻就是了。”
“该死,不许笑。”厄舆面露愠色,他感觉面前的几张生面孔都好像在笑他的样子。
“抽一张卡,写下你的‘法则’,然后交给裁判,火速!”
他用眼神示意了裁判的位置,林羡辰顺着这个方向找到了吧台:
“酒保?”
“没错,快点。”厄舆催促道。
“我怎么知道这个酒保不会暗箱操作呢?你怎么证明他不会介入游戏?”林羡辰学着对方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