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这个身着异服的男人后,林羡辰便要求前往其余四位玩家所在的房间。
男人没有选择,只得照做带路,他对外来者有着绝对的畏惧。先生对于外界的描述是模糊且未知的,他既没有明示旧世界的危险,也没有任何有关出口的指引。
幸存者与旧世界拥有相同的特性,他们未知,模糊,大概率伴随隐患。
“你叫什么名字?”林羡辰忽问道。
“我…我叫杨志。”
“好吧,杨志,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先生说运输死人是个简单的工作……”杨志解释道,“所以这里只需要一名保卫人员。”
“死人?哈哈,没想到我是活的?”林羡辰笑道,若有所思地问道:
“运输到先生那里?”
“是的。”杨志小心翼翼道。
“真没意思。”林羡辰继续笑着,“我还以为先生想跟活人谈谈呢。”
“不……是救赎,”杨志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先生会为你们摘除灾厄的种子。”
“哈?什么意思?”
林羡辰此时虽然依旧放松,但脑中却忽然呈现出了令他有些不适的画面,他想到了与任澳的讨论。所谓“摘除灾厄的种子”,可能是某种实验性质的手术。研制抵抗药物的牺牲品,只能是幸存者本身。
“不知道……先生从来不告诉我们。”
“哈,不出所料。先生经常把人带到这里?”林羡辰换了个角度,继续问道。
“大概一周两次……”杨志想了想,“前段时间更频繁,现在大概就是这个频率。”
“哦。”
也许前段时间正是实验如火如荼的时期,林羡辰想,无论那位先生正在进行何种与“抵抗回溯”有关的实验,从各方面推测,现在都或许已在末期的检验阶段了。
“听说过‘厄舆’?他也是你们抓的那些人之一?”过了一阵,林羡辰突然问道。
杨志稍加思索道:
“他是特殊的……他主动接受了救赎。”
林羡辰闻言沉默,杨志的话表面先前和任澳进行的假设是对的。厄舆主动接受了先生的实验,先生便在他身上动了些手脚,并测试他能否获得对时间回溯的抵抗,无论厄舆的死是否在先生的计划中,最终的结论都应该是失败的,因为厄舆跟正常人一样死而复生,有关他的一切被重置了。
但问题在于,今天他遇到的厄舆和昨天完全不同,这是为什么呢?是先生刻意引导了这一切,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那在救赎后,厄舆得到了什么?”他问道。
“先生…驱散了他体内的混沌。”杨志道。
林羡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放弃了询问,转而面向那扇居民楼防盗门,他们在门前驻足已久。
“这里面是谁?”林羡辰指着门问道。
杨志愣了一会,摇了摇头。
“开门。”
几秒后,防盗门被缓缓推开,引入眼帘的是与自己醒来时所处房间相似的配置。他立马认出躺在地上的短发女孩是安允鸢,她嘴唇干瘪,面色难看,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羡辰皱眉,安允鸢显示的症状很像是中毒,但事实上,以重置过的时间线来看,从进入酒馆到忽然同时昏迷这段时间,四人并没有进食或者饮用过什么东西。
也许是某种通过其他感官接触完成的下毒方式,林羡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