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把文县令当透明的。
“我问你,我身上内力全无是怎么回事?”雨雯看向王管事,
“公子“不小心”服用了化气散,每个上山的外人都会被服用化气散,”他又瞅瞅山大王才道:“化气散的解药小的有,就在屋里,要是公子不放心,县城里随便找个大夫,都能解,不伤身,不伤身的。”王管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当日骗我上山的老妇人可得有好处?”雨雯思前想后,就是那个老妇女当了人贩子。
“两斗米,她第二日来领了两斗米”王管事这次答的倒是顺畅。
瞬间炸毛的雨雯完全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还顺势伸出两根手指,“两斗米!小爷我才值两斗米!”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声给楞了一下,又都觉得有点好笑,肖子墨也是无奈的浅笑,这堂堂的雨雯副将,在军营里的实力仅次于自己,在战场上可以横扫千军,让敌人闻风丧胆,竟然被两斗米给卖了,怕是可以笑话他一辈子。
一瞬即逝的念想,要不是自己带兵前来,如果自己来晚了,如果自己觉得麻烦没有出兵。
那雨雯就真的可能为了两斗米折了腰,背脊发凉,乌云盖顶,肖子墨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变得更加阴沉。
“还有一个人,主子规定万峰山每家每户都上交一个人质,在山上帮工,如果想要换回人质,就必须用其他人来换,骗公子上山的婆子也换走了她的孙子,”王管家又继续说道。
雨雯一听还能换走一条人命,还是个孩子,慢慢也算释然了。
“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雨雯喃喃的说道。
“都是你害的!”又一转念恶狠狠地盯着山大王,
山大王这会儿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游离的状态了。
“尚宇”肖子墨发话了。
“末将在”尚宇副将听令
“这里可清楚了”肖子墨语气很冷。
“清楚了,在文县令的主持下,都已经画了押。山洞里的伤者正在接受治疗,应该也快了。”尚宇做事的效率是挺高的。
“文县令,你看这些财物?”肖子墨看向一边的文县令,像是现在该想起他了。
“下官无能,下官虽上任不久,但在下官管制范围内有这等作奸犯科的土匪,下官有罪,尽听将军发落。”这话不是摆明了嘛,我都才上任,他们这些个金银财宝可都和我没关系,
“那,这样可好,这一部分银钱分发给万峰山上常年被欺压的百姓,让他们知道衙门是要管事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衙门报官。
取一部分分给因公殉职的衙门将士,好好安抚。
一部分分给山洞里被囚禁的人,他们应该承受了非人的待遇,也当是安抚了”肖子墨随意的说着,却看似无意的盯着雨雯。
雨雯眉宇皱紧,眼神可以把山大王戳成筛子。
“剩下的,本将军就当仁不让的充军了,这充军的银两就有劳文县令给找作坊制成过冬的棉衣,分发给将士,文县令觉得可好”肖子墨淡淡的吩咐着,哪有商量的口气。
而文县令也只不过一个芝麻小官,只能听令。
文县令不仅不会抱怨,反而万分感谢,这又是剿了匪,记功一件。又得了爱惜百姓的噱头,记德一件。还能在制作棉衣的时候好好操作,说不定还能落点钱财,何乐而不为呢。
“甚好!甚好!将军的安排甚好!”文县令就差没把嘴巴笑出花来。
“这些怎么处理?”肖子墨看向雨雯,询问他这些土匪想怎么收拾才能让他解气。
雨雯摸摸早就饿扁了的肚子“浪费粮食”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一众土匪瘫软在地,一阵求饶声响起。
肖子墨起身拍拍衣摆,他早就注意到雨雯老是摸肚子,应该是饿了,随即说道:
“从犯全部押回县城,斩立决。主犯…”
肖子墨直勾勾的,居高临下的斜视着山大王,语气平淡无波的说道:“既然雯副将早已有所裁决,那就按照他所说的,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后将尸首挂于城门外,示众!以儆效尤!”说罢便拉着雨雯提脚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