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混沌的大脑不断滋生独占的邪念。
肩上传来别样的触感把蒋珣从黑恶的地狱拉了回来,是陈军在拍他,“吃啥啊,大老远的赶过来饿了吧?”
陈军是他大学时期的舍友,何成没来,人在京都。
蒋勋回过神,面不改色,嘴角噙笑,“你看着点呗。”
“那行,我看着来,咱们仨可能使劲造了。”陈军拿起菜单哐哐就往纸上写。
张毅倒是发现了他的异样,该说不说,不愧是发小呢。他揽住了蒋珣的肩膀,“哟,这失了魂似的,被哪个娘们迷上眼了?”
蒋珣甩动肩膀,把他的手甩下去,“边去。”
“对面那妹儿长得挺俊啊,我看一点也不比演电视剧的差啊。”张毅坏笑着凑近他,“上啊,刚好你家贺女士急得不行了,有空就上我家来问你的近况。”
蒋珣端起冰啤酒闷了口,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张毅觉得他没趣,这都看不上?
找天仙去吧。
“嗝~我吃饱啦。”闻知意率先退出战场。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有点多,她感觉自己的体温好烫,连同脑子都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好热啊,她侧过头对迟兰说:“我去外面透透气。”
凌冽的寒风怒冲到闻知意的脸上,清新的空气唤醒她昏沉的脑子。
闻知意呼出一口酒气,惊喜地看着墨黑的夜空——下雪了。
她踱步多走两步,伸出食指接住了落下来的雪花。
室外很冷,气温很低,落在她手上的雪没有化,反而是越来越多。
闻知意看着手中的那一捧小雪,越来越多——她还没忘记自己的计划呢。
现下四处无人,正是月黑风高干“坏事”的好时机。
女孩伸出粉舌在掌心点触了一下,她咂咂嘴,好像没什么味道啊?
难道是她舔得太少了,没尝出来?
闻知意又舔了一口,雪在温热的口腔里慢慢融化,变成一股细流。
还是没什么味道啊,难道是她喝多了尝不出来?
闻知意黛眉紧拧,噘着嘴盯着自己的掌心。
“不要吃雪。”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扭头,是刚才那个帅哥。
“雪很脏的,它落下来的时候跟空气接触有很多杂质,所以不要吃雪。”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严肃的言语却不掩宠溺。
闻知意愣怔的望着他,呆呆点头,“哦。”
蒋珣哂笑地看了她好一会,明知故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女孩看了他棱角分明的侧颜,轻声细哼,“嗯。”
他又问,“从哪来的?”
她垂眸低头看向男人的军绿色束脚工装裤和褐色马丁靴——好长的腿。
他好高。
人也帅。
“粤省。”声音软软的,带着酒意,听上去好像在撒娇。
蒋珣点点头,双手环胸,“哦,粤省啊,是个好地方。”
闻知意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她感觉刚刚清醒的脑子又开始迷糊起来了。
她回到南方了吗,怎么这么热?
男人也没再问话,嘴角紧抿。双手插衣兜不知道在摩挲着什么,远眺着街外的路牌踟蹰。
蒋珣薄唇微张,刚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烧烤店的帘子从里面被掀开,“家姐,你在做咩,准备走人了。”
闻知意这才如梦初醒,是闻知川在喊她。
她看向身侧那个高大的男人,红润的嘴唇翕动几下,“拜拜。”
蒋珣眯着眼望向她远走的背影,方才谈笑风生的温柔亲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玩味与晦涩。
啧,就差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