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宁静的午后,奶奶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生命的气息也渐渐消逝。她离开了这个让她无比眷恋的世界,去往了遥远的天国。
阳光如金纱般洒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一生的沧桑和温柔。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或许是对亲人的不舍,或许是对未完成事务的牵挂。
秋月奶奶的丧事如期举行,她的儿女及小辈,全部披麻戴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痛,秦含和他的两位同学,也按照秋月家的小辈来算,也披麻戴孝。按照东北的规矩,姑娘要给母亲买纸扎的牛,儿子要买纸的马。
她的遗体停留在秋月老叔家的院子里,根据规矩她要停放在三天,东北的三天分为:大三天和小三天,大三天就是去世如果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去世 ,当天算一天,向后延续两天,为小三天。
如果在半夜十二点之后去世,向后延续三天,为大三天。
时间上,现在最少也有三天,不算出葬,但无一例外,停尸身的日子必须为单数。一般人过世那一天晚上(晚上过世则次日)就开始邻友吊祭,亲侄看望,有的还会吹着唢呐!不过,这要看是否重丧,重丧会停灵,一切不办。
再就是坐夜,家里的亲朋好友都会在灵棚里整夜整夜的守着。灵棚四周会摆满花圈,灵棚正前方还会挂一个“灯笼挂”,代表着死者的年纪。
秋月奶奶的嘴里含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压口钱”,她的手脚已经被红线缠绕着,她的手旁还放着打狗鞭和打狗干粮,打狗鞭就是高粱杆拴的麻绳,打狗干粮就是身旁的七个馒头。
她的倒头纸,也就是三斤六两纸钱,她咽气之后,秋月的三个姑姑就已经烧了,这个纸一般都是由女儿烧的,如果没有女儿就是媳妇、侄女、外甥女,以此类推,但必须是家里小辈女眷。
秋月父亲脚上踩着板凳,手里拎着擀面杖,为母亲指明路,他的面向西南方向,手伸出擀面杖朝着西南方,他嘴里大喊着:妈——妈——西南光明大道,你走中间!
秋月奶奶的灵前,摆放着倒头饭和各种供品、水果,倒头饭就是碗里的米饭扣在灵前,饭的上面插着红色的筷子或者高粱杆包着棉花。然后点了一盏长明灯,长明灯就是用豆油放入白线做的捻子,然后点燃。
秦含看着秋月,她身穿一袭白色的孝服,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和悲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那美丽而又哀伤的面庞滑落下来,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秋月茫然无措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如今变得黯淡无光,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怀中紧紧抱着奶奶的枕头,似乎奶奶就给她唯一的遗物,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秦含心如刀绞般难受,他无法想象秋月内心所承受的巨大伤痛。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此痛苦不堪,他却无能为力去减轻这份痛苦,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要窒息。他多么希望能够将秋月拥入怀中,用温暖的双臂给予她力量和安慰,但此时此刻他又不能这样做!他只能默默的守候在秋月身旁。
秋月的父亲和老叔默默地站在棺材旁,脸上写满了悲痛和哀伤。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秋月的几位姑姑则相互搀扶着,泪水不停地流淌,她们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
整个灵棚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不舍。他们静静地凝视着棺材,仿佛能透过那冰冷的木头,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容。
在这悲伤的时刻,秋月一家人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或许在回忆母亲的点点滴滴,或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这份伤痛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
秋月的老姑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周围,见大家都围聚于母亲的灵棚前,她蹑手蹑脚地潜入屋内。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趁其他人尚未察觉之时,她找到母亲遗留的财物。
一进入房间,老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柜、抽屉和箱子,四处翻找起来。她心中暗自思忖:“母亲生前节俭,定会将钱财藏得严实,但我一定能够找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连柜子下也仔细摸索一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秋月老姑愈发焦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手中的物品上。然而,尽管如此努力,她仍未能寻得半分钱财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