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天柯南说的话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但不尽是柯南的问题,灰原哀的心本就被过去束缚着、被自己束缚着,柯南的话只是让她又回忆起了束缚自己的绳子。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只好听从灰原哀的话,出门发动车子。
灰原哀简单洗漱一番,整理衣衫,收拾书包。
她不停地从垃圾桶旁路过,却从未回头,更不敢低头。
灰原哀坐到车后座,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灰原哀手托下巴,靠着车窗,望着车窗外,眼中波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笠博士见此一幕,终是长叹一气。
三水琅并不知道灰原哀这次下定决心要与他断绝往来,他现在已经想到如何安慰灰原哀了。
他想起灰原哀走时,带走了他的一首诗。所以他想,或许也可以送给灰原哀一首诗。
他当然并不指望凭借一首诗就可以突破灰原哀的心房。
诗只是敲门砖而已。
构思完毕,三水琅便开始提笔落字。
“欸,你在写什么啊?”
高桥西子路过三水琅工位旁,见其正在字斟句酌,好奇地问道,
“我在写一首诗。”
三水琅抬头笑道,旋即又低头继续写了起来。
“什么诗,我可以看看吗?”
三水琅这次没有抬头,只是点点头,
“等我写完就让你看看。”
写完以后,三水琅又修改了一下语句,三水琅就将诗递给了高桥西子。
高桥西子接过诗,低头阅读起来,末了视线停留在最后一行,却始终没有动作。
三水琅见其似乎早就读完了,却久久不发一言,忍不住出声问道,
“西子,你觉得写得怎么样?”
“啊,抱歉,我有些读入神了。”
高桥西子从愣神中恢复过来,莞尔道,
“我觉得写得很好……”
高桥西子迟疑了一下,道,
“但会不会太露骨了呀?”
毕竟里面直言不讳地提及“我将淫乱作游戏”这样的话。
三水琅摇摇头,
“就是要露骨才好。
不先直面露骨的残酷,又怎能写尽‘灵魂的高贵’?
想要展露‘高贵的灵魂’,又怎能不撕破温情的幻纱?”
高桥西子听闻此话,又愣神良久,迟迟没有回应。
“西子?西子?西子姐?”
“啊,对不起,我又走神了。”
高桥西子又回过神来,微笑道,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是我肤浅了。”
三水琅摇摇头,
“没有什么肤不肤浅的,只是我想得多了些罢了。”
两人又浅浅地聊了一阵,便又各自干事去了。
但高桥西子却不断回味着三水琅说的那段话,若有所思地向三水琅望去。
山本木见三水琅与高桥西子分开了,照常屁颠屁颠地跑上来,像做贼一样偷偷把电影票塞进三水琅的怀里,
“师父,按照你要求的,这周日的票。”
“谢谢徒弟了。”
三水琅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拍了拍山本木的肩膀。
谢谢大冤种了!
“嘿嘿,不用谢不用谢。”
山本木挠挠脑袋,憨憨一笑,但怎么看怎么猥琐。
三水琅又应付着与山本木聊了一阵,将其打发走了。
殊不知,他们刚才的小动作被佐藤惠子和高桥西子尽收眼底。
佐藤惠子选择直接主动出击,趁着没人时,上前揪住山本木的耳朵,撬开了他的嘴巴。
佐藤惠子听完,眼睛微眯,心怀鬼胎。
不止她。
银行四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