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春秋了,那场大战之后,霄厥城的一众是否还在?”老者内心暗淡,但又饱含悸动,当初要不是敌人过于强大,他的父母也不会冒着擅自启动远距离传送阵将其送走,要知道这般所为,没有得到城主批准,那是可以定性为叛逃之罪的。但沧海桑田,当初年少的他,如今已经是垂暮老者,而霄阙城的追捕者并没有追赶而来,想必.......
想到这里,老者的内心惶惶不安,越是靠近那熟悉的城池,他的内心五味杂陈,这些日子,他总是靠着古传送阵潜藏的灵能进行沉睡,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少年闯进来,他也不会从沉睡中醒来。
就在这时,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身,你有感觉到什么没有?”
“感觉到什么没有?不就是魂力越来越少,役使冥河之水的感觉到乏力呀?”陶土熊嗡嗡的声音答复。
“不!你在仔细感知一下。”
“仔细感知一下,嗯......”
就在这时,包围在法阵周围的三条紫黑色水流突然好似被巨力冲击,轰!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四溅,一道巨大阴影从紫黑色水流冒了出来,它看上去好似巨大的皮,将周围一切包裹住。
“不好!是老家伙追来了!这是老家魂坤袋!”嘶哑的声音大声吼道。
“哇吖吖,意,不,意哥,你之前说的,由你来对付老家伙的,我,我给你掠阵!”陶土熊的声音透露着慌乱。
“别废话,我目前的魂力消耗许多,也只能尽力试一试!你给我出死力!不要给我藏私!“嘶哑的身影大声呵斥,随后手中一晃,那柄双头金色镰刀出现,只见挥舞着金色镰刀,那巨镰好似开始无限放大,一道巨大的镰影带着诡异、泯灭、死亡气息朝着高空之上巨大阴影挥砍而去。
那一旁的消瘦老者此刻更是瑟瑟发抖,这镰刀的威力竟然如斯凶戾,让他灵魂颤颤,魂体都无法站立!“天哪,如果之前这镰刀朝着自己挥砍,还有后面陶土熊什么事情啊!”消瘦老者内心震颤,心中悸动彷徨。
就在那巨大镰影和那如遮罩一般的阴影要撞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仿佛暂停,两者就这样僵直住,随后在两者交汇区域,一道复杂玄奥的黑色法阵亮光骤然出现。
同样一身黑色披风覆盖的黑影出现了,只见他伸出一只虚幻透明的手掌,一根食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巨大的镰影。
只听见“咚”的一声,镰影仿佛遭受重击,似碎铁般散架,前一刻还是带着巨大溟灭之力的巨镰,竟然就这般被摧毁了。
“哇哇哇!老家伙太可怕了!意哥,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带着我逃出去的!说话要算话啊!”陶土熊的嗡声发出急促的声音,它显得十分焦虑,显然眼前的存在,给它的内心留下多大的阴影啊。
“怕什么!就这点脾气,还怎么逃!把你收拾哪些弱小魂体的气势拿出来!”嘶哑的声音呵斥。
只见那身皮披风的黑影开口:“老家伙!有本事就把我灭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来呀!”他的声音此刻变了,声音有些稚嫩。
“疾!破!影!暗!缚!灵冥烈空!”随着嘶哑声音,周围变换,那紫黑色的水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掌控,之间水流相互缠绕,凝聚为巨大河影。河水之上,一道巨大船影出现,船影四周,环绕着四个手持巨镰的阴影,此刻瞬间化作幽暗,荒古、深邃、悠远、黑暗的气息从河影散发开来。
“哎,你们两个就是不省心,这要是被那巡查的灵域使者抓到了,谁也保不了你们!我也不可以!”一道陌生而又悲悯的苍老声音在四周响起,好似苦口婆心一般。
“先顾好眼前再说!老家伙!识相的,就把我们放了,否者,哼!大不了同归于尽!你这老家伙也有怕的!”
河流之上的平静瞬间被撕裂,一艘庞然大物般的船影轰然腾空而起,其姿态威猛,宛如从幽冥深渊中觉醒的巨兽,周身缠绕着无尽的黑色烈风,如同死亡编织的纱幔,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浓重死气。
这艘巨船,仿佛是跨越了生死界限的幽灵战舰,船影四周,幽暗的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手持巨镰的阴影,它们身姿扭曲,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一对对冰冷的眸子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从冥界走来的死亡引路人,无声地宣告着末日的降临。这些阴影以一种超乎常理的方式操纵着巨舰,每一次挥舞镰刀的动作都精准无误,仿佛在指引着一场无可避免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