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其实已经对朗姆下手了?
琴酒皱紧了眉,他无法理解,威士忌为什么要在禁令还在的时候对朗姆和香槟下手。
虽然他不清楚违背禁令会有什么样的代价,但他清楚那个代价必定极其沉重。
所以这么多年来,威士忌一直都未曾触碰过,而是想方设法的让制定禁令内容的那位先生松口更改。
即便,这同样也会因此而触怒那位先生。
但现在,威士忌你居然直接对着香槟和朗姆下手,难道,是真田优纪那边真出了事?
琴酒忽然想起离开前所知晓得情报内容,眼底快速划过一道极深的忧虑。
要是香槟和朗姆真得都死了,组织里的局势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为了平衡局势,威士忌,恐怕会经历比以往更加深层次的驯化手段。
还有违背禁令所要承受的未知代价,想到这儿,琴酒周身的气息越发恐怖。
要是朗姆和香槟没死,那他做得这些行为,又是图什么,难不成图这日子过得太舒服吗?
不管那两个是死是活,威士忌的这些行为,无疑都是在正面挑衅那位先生,那位绝不会轻易揭过。
他迫切地想要找威士忌问个清楚,看看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这么冲动地出手对朗姆和香槟下杀手。
伏特加没有注意到琴酒那副恐怖气息下掩藏地极好的急躁,只以为是嫌弃他动作太慢,于是赶忙对电话对面的接应人员恶声恶气地发出催促。
然后在挂掉电话后,悄咪咪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伏特加的恶人催促相当得效果,不消几分钟,天空中就传来了一个越来越近地螺旋桨声。
狂风吹得直升机抛下来的绳梯左右摇晃,也将琴酒的风衣外套吹得呼呼作响。
伏特加十分有眼色的接过琴酒手里的黑色手提箱,然后扭着健壮的身躯,艰难地往绳梯上爬。
琴酒紧随其后,一手按住帽子,一手往上爬。
不多时,直升机收起绳梯,重新飞到高空之中,向远处飞去。
将群马郁郁葱葱的深山,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而就在琴酒离开没多久,一群穿着登山服,背着登山包的人来到了琴酒刚才停留的地方。
一行人到达指定位置后,取出装在登山背包里的炸弹,然后按照一定的布置,将其安装在了那个鲜少有人知晓的山洞洞口附近。
再然后,伴随着一声爆炸轰鸣,这个洞口包括其附近十几米的植被,直接被炸成了一个土坡坡。
剩下的人则挥舞着带来的铲子和电锯等工具,开始对附近的植被进行破坏。
然后在离开前,还放了一把火。
最后,接到报案的山村操在带着人前来看到现场这副乱糟糟的场景后,十分自信地以近期高温干燥为由,将这个案件定性为意外自燃事故。
回去后,他还认真仔细地撰写了一篇结构严谨,条理清晰的调查报告,将这起定性为意外的深山起火案,封案存档。
…
下午三点多,乌丸苍信接到了佣人的通报。
在听到老宅门口有一位黑泽保镖等他后。
在地板上躺了数个小时的乌丸苍信坐起身,回头看了眼窗外十分舒适,适合出门的天气。
紧接着毫不留恋的转回头,拿起地板上的手机,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老宅门口,还是那身黑风衣的琴酒看着姿态悠闲地从里面被人恭送着走出来乌丸苍信,在乌丸苍信得目光看过来前,收回了视线。
不一会儿,副驾的车门被拉开而又很快关上。
乌丸苍信毫不客气的支使着琴酒:
“走吧,黑泽保镖。”
琴酒没有对这句话作出任何反应,随着车子得启动,缓缓上升的黑色车玻璃隔绝了车窗外的一切。
待到车窗彻底关上,显眼的乌丸老宅被群山所遮掩,敛起所有表情的乌丸苍信背靠着座椅,开口道:
“这是要去哪儿啊?”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乌丸苍信不以为意地扭头看向琴酒:
“怎么,你旧车的报销款香槟还没给你批下来?连个保时捷都开不起。”
琴酒默然不语。
车子一路前行,开了二十多分钟后,一架直升机映入眼帘。
“座位下有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你自己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