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芝兰院,一个梳着高云髻的女子,正挑选的手里的丝线。
见宋道隽来了,忙召唤他:“隽儿,快过来帮阿娘挑一挑,哪个颜色更好看?”
宋道隽随意扫了一眼,挑了一撮粉色。”这颜色配阿娘正好。”
荣王妃扫他一眼,笑瞪他:“又胡闹,我与你奶奶做新鞋子,这粉色哪里是她能用的,让御史看见了,还不得指责她的不是。”
宋道隽恍然大悟:“啊,是给太后用的,这宫里的尚衣局人才济济,用得着您在这儿费心?您就别费那个心了,索性我找人打双金鞋子给她,她一定高兴。”
荣王妃瞪他一眼,把下人都赶出去,这才道:“这些话以后少说,省得太后听见,又要说道你一身铜臭味。”
宋道隽笑呵呵:“怎么会?前儿我给她千里迢迢敬献羊脂白玉观音,她不高兴的很吗?那时候怎么不嫌我铜臭。就是可惜,这样的好东西她自个没留两天,转手就被娘家舔着脸要去了。”
太后别的都好,就是太偏疼母族。荣王妃原本是想要给太后做双好看的鞋子,此时听了这番话,情绪也有些恹恹的。就怕自己精心做出来的东西,最后落到旁人手里,还不得他们一句好。
“我寻你,是有关你的婚事,我前儿进宫,听皇后的意思,似乎想要撮合她娘家的侄女。”
宋道隽一下子笑不出来了:“阿娘可莫开玩笑,那可是个野蛮的疯女人,我可受不住。”
对宋道隽而言,女人可以外表平平,但绝不能粗鲁野蛮,更不能任性骄纵。
偏偏皇后唯一的侄女儿,戴思怡,就是个爱恃靓行凶,还自以为人人都爱她的疯女人。
在宋道隽眼里,他宁可娶木芳颜那个装神弄鬼的,也不想娶戴思怡那个有癔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