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死了就一了百了,可她还得嫁过去活受罪。
这般想着,她又掏出龟壳,再次为自己占卜了一卦。
卦象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是在定国公身上吗?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见一见定国公跟赵世子。
裴氏没有出来见客,都是外男,她不凑这个热闹。
一想到定国公夫人,做下那样的恶心事,裴氏对定国公一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索性眼不见为净。
但她恶狠狠的警告木雄安,要是敢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做妾,那他们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木雄安在在院子里见了定国公父子,父子俩都是读书人,风度翩翩,自有一股儒雅气质,尤其这位赵世子,更是生得俊逸非凡,玉树临风。
怨不得乐平公主能看上他。
可想到他闹出的那些事情,木雄安,看他的眼神便有些不悦。
赵笙也感觉到对方的威压,只得执礼对着木熊安拜了下:“晚辈见过木校尉。”
这称呼,一下子就让定国公蹙起了眉头。
木雄安心中冷笑,面上淡淡的看着定国公:“简陋寒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管家定叔端着茶来,给叁人各上了一盏茶。
木雄安开门见山,质问定国公:“想来如今的事,国公爷也清楚了,只是不知国公爷有何打算。”
定国公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对他呵斥:“还不跪下,向你木叔叔赔罪。”
赵笙犹豫一下,还是撩开袍子跪在地上。“木叔叔,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侄儿愿意的,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多说无益,要打要罚,全凭叔叔做主。”
木雄安连扶都懒得扶他,只看定国公。“我木家虽是低门小户,却也是正经人家,绝没有让女儿嫁到别人家里去做妾的道理。更何况,咱们两家的婚约,还在衙门里写着呢。”
定国公长叹一声,他也为这事头疼。
若是别的人家,他还能据理力争,大不了让对方做妾。
可偏偏对方是皇家,又是圣人宠爱的乐平公主。
圣人嘴上说要责罚女儿,可作为臣子,难道真能让公主背着这样名声,另嫁他人?
“木兄,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然而咱们两家的婚约,是万万不能断的。其中原因,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木雄安冷笑:“国公是觉得,我们木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儿,以命相搏,赔上全家人的命。”
“非也非也,愚兄哪里是那个意思?我家做下这样的丑事,那是千百倍都对不起你们,哪里还敢看轻了你们。只是木兄,这门婚事对我们两家而言都意义非凡,我们”
“那我倒是想问问国公爷,你准备怎么做?当初定这门亲事,不仅保你儿子的命,也保你赵家满门福贵。如今你儿子不能娶我女儿,也就罢了,你夫人偏偏厚颜无耻,想要逼良为妾。我木家就算门户再低,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真闹起来,大不了告到圣人面前,让他亲自断了这门亲事,咱们两家谁都别好过。”
赵笙听的糊涂,这门婚事怎么听起来,竟关乎两家人的性命?
区区一个道家玄说,有这样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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