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妻二人逛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有个人被人丢出来,扔在路边。
木芳颜坐在马车上,原本没有留意。
那人慢兮兮的扶着墙爬起来,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衣服都破了,很是狼狈,但也仅仅是狼狈,还能走动,可见并没有伤到要害。
他缓缓走出过来,木芳颜瞟了一眼,这不正是被自己打过一顿的邓怀哲?
侍卫把人丢下之后,原来是被赌坊的人带走了,也不知道与赌坊说了什么,赌房的人居然把人放出来了。
宋道隽上车,见木芳颜盯着车窗外看,忍不住好奇也看过去,见到邓怀哲,诧异道:“娘子看他做什么?”
木芳颜:“你让人跟着他,他身上有股子邪气。”
“什么?”
宋道隽没明白过来,木芳颜很着急:“你先让人跟着他,我回头与你细说,让人好好留意他这段时间接触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儿,一定要仔细了。”
宋道隽对阿寻吩咐了两句,阿寻立刻跳下车去办事儿。
阿福驾着马车策马往王府去,邓怀哲不知自己被人盯上,忍着痛,擦着天黑的边回到侯府。
好在府中的下人遣散了大半,他从后门偷溜进来,一路躲躲闪闪,却也没有被人发现。
他的鬼祟着从后门进去,一进门就直奔张姨娘的院子。
张姨娘正在刺绣,见他推门进来,吓了一跳,“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让人打成这样。”
邓怀哲不理她,一屁股坐在榻上,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吃了一大盘。
等他喝下小半壶茶,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侍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弄些吃食来,想饿死我不成?”
侍女立刻下去准备吃的,张姨娘翻箱倒柜寻了些上伤药出来给儿子上药。
邓怀哲又痛又难受,骂骂咧咧。“都怪邓可人那个贱人,若不是她见死不救,我何至于被赌坊的人打成这个样子,阿娘,那贱人是否回来了?”
张氏听他抱怨,也是一脸愤怒,“这小贱人,居然敢丢下你不管,任凭你被别人打了。我这就去收拾她,一定让她跪着给你赔礼。”
她急吼吼要去找人,邓怀哲却诡异的拉住她:“等等。”
“怎么了?”
比起凄凄惨惨的贾氏,张姨娘保养的极好,肌肤水光滑嫩,穿金戴银,若不是眼尾微微的细纹,这身段从后边看,人家只当她是二八少女。
“阿娘,就这么打她一顿,让她给我下跪道歉,那算什么本事。我要把这贱人卖了,换一大笔银子,好好享用享用才是。”
张姨娘听了这话,就有些畏缩。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贱人再过分,也是侯府的嫡女,岂是你说卖就卖的,你当那是平民百家姓家里的小丫头?”
邓怀哲站起身将门合上,偷偷摸摸告诉她:“原本我今儿被赌坊的人逮住,是要被他们打个半死的。我正打算舍了命回家里来要钱,可我偏碰到个人,那人救了我一命。别的不求,倒是想求个人。”
张姨娘:“他看上大娘子了?”
邓怀哲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个人富得流油,虽是商人,可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咱们府上的几年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