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如既往九点到家,门后是黑漆嘛乌的房间。
危决的母亲做着生意,常年各地出差,鲜少落脚在家里,父亲身为刑警,工作任务繁重,父子俩人见面多半要靠他周末去局里给长辈们送饭。
他去厨房热了一份昨晚打包回来的快餐,小考发下来的理综卷子摊在饭桌上。
不等热饭进到嘴里,同桌的消息接连不断轰炸他的手机。
“你听说没,白夏之前是一中的。”
“她好像身T抱恙休学半年。”
“不知怎么的就直接转学了。”
“一中的课程她不会是跟不上吧?”
危决对这些八卦懒得细琢磨,正要把屏幕摁灭,紧接着又弹出一条信息。
“刚去问了,她入学T检没什么毛病啊,该不会是在一中被霸凌才不肯去上学的吧。”
霸凌?他确实有听说过一起一中的霸凌事件,但关乎学校名声,被学校以学生正常矛盾摩擦打发过去,这件事的双方后来好像和解了。
危决回房翻出日记,里面记录的都是与爸妈难得的聊天内容。
半年前…他是听老爸提过一嘴,因为并非暴力事件,双方确实更多在于口角之争,双方无意闹大,也算是平安解决。
难道自己对白夏这个名字有印象便是在那次谈话中?
危决有些惊讶自己对白夏的关注度,或许是因为同桌的反复提醒,又或许……是她的短暂微笑?
班上的人对新同学的热情下降得b想象中要慢,明眼人都知道是白夏长相的缘故,她柔美中带着楚楚可怜,说话轻声细语,g起男生们的保护yu。再加上她多数是沉默的,别人说些什么,她也只是礼貌笑笑,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保存了新鲜度。
白夏转来十四中的第一周,没有和班上同学说太多话,自然也谈不上交了几个朋友,当然这也正合她意。
换座位的前一天,她放学前去找班主任,提出要和危决同桌,老师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这不算什么大事,何况教导主任交代过,要多照顾下白夏的情绪。
白夏走后,班主任专程去了一趟教室,她知道危决会在晚自习结束后,多留二十分钟用于做题。
"危决。"她走到危决桌前,见他桌上是自己任课的物理试卷,点出了一道错题,这才将话题转到位置调换上,"明天调座位准备把白夏调到你旁边,她刚转学过来,不管是功课还是融入班集T,都得麻烦你帮一下,根据白夏之前的成绩,她是个好苗子,耽搁了半年的课程补起来还是不太简单。"
"好的老师。"危决答应得很快,从他脸上没有看到丝毫的不满。
"对了,白夏初中参加过市里的联考,还是兆老师带的,我记得兆老师好像也带过你?"
危决指间的铅笔按断了头,"是的。"他回答到,"但我们不是一批,我初二是兆老师带队。"
"哦……难怪,白夏好像是初三。"班主任长叹一口气,"白夏主动来找我说要跟你同桌,我还以为你俩原来就认识呢,想说找个熟人她心里应该也安心些。原来你们不认识啊。"
语罢便离开了。
看着时间已晚,危决捧着满肚子疑惑收拾好桌子,关上教室的灯。
独行穿过整个校园,昏h的路灯映照着背靠悬铃木伫立的nV孩,他起初不确定是谁,放缓脚步多关注了几眼。
微光泼洒在她的长发上,犹如星辰坠落,被风吹起的几缕更接近银sE。
风停,发丝乖巧垂回脸颊旁,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在nV孩微张的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