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飙站在门外,看着明玉梭走进了医庐。但他一直没走。
管琳捧着药Ye,也随明玉梭之後进了医庐,不过,她的余光瞄到了站在门外的顾长飙。
明玉梭从管琳手中接过药Ye,将病容憔悴的祖珂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明玉梭亲自,一匙匙地喂着祖珂。
把房间留给两位师兄弟,管琳走了出来。她朝顾长飙朝手,邀他进来,两人在屋檐底下席地而坐。
顾长飙求之不得。
「你是谁?为什麽跟着我师弟?」
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们夜燕门的人除非和门内师兄弟搭挡,否则都是独来独往。
原来是明玉梭的师姊啊!顾长飙的语气不知不觉客气了起来。
「我叫顾长飙,是梭梭.....嗯,明玉梭的朋友。」
「朋友?倒没听过他有你这号朋友。是刚刚交往的?」
管琳递给顾长飙一壶酒,自己也提了一壶,就着月sE喝了起来。
「是,他应该会对你们介绍我。」
其实并不会,明玉梭只是把他当成露水姻缘的对象。但这样说,等於暗示管琳他们之间有什麽,顾长飙就是故意的。
「是吗?这样一来可不得了,师兄的病情又该加重了。」
管琳叹了口气。
「师姊何出此言呢?」
连师姊都随人叫了。这布局是超超前啊。
「师兄之所以撑着这口气,就是等着师弟,希望听到他的一声原谅。」
「你这家伙,跟我师弟在一起多久了?」
见顾长飙的视线一直锁在明玉梭身上,直到他走进医庐仍不肯别开,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麽。从前的祖珂和明玉梭之间,也是这样的。
「其实......未来怎麽样,我们还没聊过。」
连面都没见几次。不过这是他和明玉梭之间的事,也就不多对管琳说了。
「原来,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见师兄......而师姊你说了原谅两个字,又是什麽意思?」
顾长飙问。
管琳顿了一下。
「师弟没告诉你吗?.......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让师弟亲自告诉你会b较好。」
明玉梭和祖珂之间,要是再搅入个顾长飙,那可是一片混乱。
「那麽你呢?你是做什麽的?家中都有什麽人啊?」
师姊这样问,敢情是在替明玉梭监定顾长飙的条件?那麽,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个无业游民了。
「我爹是当朝宁远将军,我平时随着他处理军务。」
顾长飙说完,但见管琳脸sE一变。
「你是官家子弟?」
顾长飙不知道管琳的表情是什麽意思,照理说这身分应该对他来说有加分的作用才是。
「是,家父当朝为官。」
「你知道我们是做什麽的吗?」
管琳又问。这顾长飙什麽事都状况外,敢情是个二愣子???
师弟傻了?和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哪时被抓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过就算梭梭他什麽也不做,我也能让他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钱权他家都不缺,顾长飙不觉得明玉梭做什麽是啥重要的事。
管琳又是一愕。虽然啥都不知道,不过这家伙是真的喜欢师弟吧?
「那小顾你今年几岁啊?」
「二十三。」
「那就跟师弟同年了。」
管琳道。
「你会做出伤害我师弟的事吗?」
一个官一个贼,这关系跟猫抓老鼠有啥两样?这点对管琳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