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了彩笺,祖珂向着相思树诚心许愿,明玉梭只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过对祖珂来说,潭州城这里有个顾长飙始终是祸患,既然明玉梭愿意跟他回夜燕门,断了和顾长飙的联系,就算两人之间有什麽,时间一久也会淡了散了。
等两人离开乡思树後,顾长飙又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希望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明玉梭会抢上来拉住他,结果明玉梭没有,他希望明玉梭会阻止祖珂挂彩笺,结果没有,他希望明玉梭能甩开祖珂的手,结果也没有。
说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明玉梭心中的地位。
在明玉梭面前,他还能有什麽筹码?
顾长飙站在相思树前,他看见祖珂把他们的电狐彩笺,挂得b他大蛇和梭梭彩笺还要高,还要显眼。心下不快,一把将电狐彩笺扯了下来,当场撕碎,丢在地上踹了几脚。
和祖珂回到夜燕门後,明玉梭帮着祖珂处里教内事务,他们的师傅掌门余千刃已经准备金盆洗手,去过闲云野鹤的流浪生活。
g他们这行的,能够寿终正寝的不多,大多Si於任务失手,或者Si於刀刑,等於横Si,余千刃这样已经是个中翘楚。
而且闲云野鹤,流浪而不知所终,也可以防止官方追究旧案,清算斗争,不得安宁。
「师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像师傅那样,带着你,一起过着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祖珂也曾不只一次,对明玉梭这样感叹着。虽然明玉梭这次跟着他回夜燕门了,但他分得很清楚,只在公务上协助祖珂,私底下,仍和祖珂壁垒分明。
祖珂有些不满,也渐渐失去耐心,他觉得都是因爲顾长飙的存在,明玉梭才会心猿意马。
「师兄,你上次在潭州城,究竟做了什麽案子?爲什麽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天,祖珂正在训练新进弟子攀檐走壁的技巧。明玉梭在一旁担任助教。在新近弟子们各自带开训练时,明玉梭忍不住开口问。
那一大叠官方银票,一直让明玉梭如梗在喉。
小心驶得万年船,g他们这行的亏心事做多了,小心是习惯,一个不慎,命都会搭进去。
「师弟,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那条蛇破不了案?」
祖珂瞅着明玉梭问。
「你是我师兄,我自然担心你,他救过你,我自然也担心他。」
因为顾长飙曾为祖珂寻来救命灵药,这让祖珂面对顾长飙永远矮了一截,明玉梭的话不啻在提醒他这项事实。
「你是担心他多些吧?你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他是官你是贼,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你不必想那麽多,不说就算了。」
想到顾长飙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明玉梭心情就很不好,祖珂怼了他几句,他也没有回怼的心思,这就要走了。
「你知道这次任务的酬劳,为什麽会是官方银票吗?」
祖珂道。
「因为这五千两银票,是一位官夫人给我的。」
「她是雇主,同时,她也是那条蛇的娘亲,宁远将军府的顾夫人。」
「嗯?」
祖珂的话震撼了明玉梭。顾夫人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会找师兄去做案?这不是给大蛇添堵吗?
「师弟,你还没想明白吗?」
祖珂道。
「顾夫人想找个盗技和你相似且不亚於你的盗者,g一票大的。所以她找上了我。」
「做案之前,我喝了一些nV儿红,所以案发现场留有nV儿红的气味。」
「她要你嫁祸给我?」
明玉梭马上想到了。如果做案现场顾长飙闻到那GU气味,一定会认为是他重C旧业。顾长飙并不知道祖珂也Ai喝nV儿红。
只是,待在宁远将军府期间,顾夫人对他如此礼遇,器重,为什麽要让师兄嫁祸於他?
而顾长飙突然对他冷淡,是不是因为误解了那件案子是他g的才会那样?
他知道顾长飙对他的执念。会让顾长飙这麽一反常态,那案子肯定很严重。
「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将军,怎麽可能容他们的独子跟一个男人纠缠?劝不动顾长飙,只好动你了。师弟,你已经知道顾夫人的态度,你还想强求什麽?」
「你到底做了什麽案子?」
祖珂说的那些明玉梭自然想过了,现在他恍若无闻,只想知道顾长飙的心中,他到底「犯」下了多大的案子?
「宗庙祭器,胜祖拱璧。」
听见祖珂一说,明玉梭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事情的严重X。做出这种事只有Si路一条。
「师兄,你把这种必Si的g当嫁祸给我,让我去Si?」
明玉梭听了,激动得双眼布满血丝。
「我当然不会让你去Si,所以才会带你离开潭州城。顾夫人要你离开那条蛇,而我希望把你带走,我们是各取所需。」
「所以,你就安心待在夜燕门,别再回潭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