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对小破站采取措施吗?”
惠子蹙眉看着办公桌后的林风,试探道。
林风抬眸看着她,轻笑:
“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破站已经接二连三主动挑衅,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难不成还要忍着?”
他林风是那个会忍的人吗?
这一次,不让小破站出一层血,他就不姓林。
没来由的,惠子看着林风打了个哆唆。
每次林风给人这个感觉的时候,就说明有什么人要倒霉了。
至于这次,要倒霉的人很明显。
两天后,小破站被抖虎起诉的案子,终于要开庭了。
这个案子,从陈国桥还是小破站总裁的时候,一直到现在鲍安成了总裁,才正式开庭。
鲍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林风雇了国内鼎鼎有名的律师,顿时慌了。
他思虑良久,在开庭前几天,想尽办法要和林风见一面。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
鲍安越来越慌,直到开庭前一天,他才真的见到了林风。
城中最好的酒楼,鲍安直接包了场。
林风到的时候,还在诧异为什么明明是最繁华的酒楼,却除了服务员,没有一个来吃饭的。
直到鲍安邀功似的告诉他,这是自己做的。
然后林风无语了,这小破站的老板难道是遗传性的吗?
一个两个包场子上瘾?
还是钱赚的太多了,拿在手里烧的慌,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所以没事找事,一定要找点事情证明一下?
事到如今,林风几乎可以确信了。
从那个陈国桥到现在的鲍安,没有一个正常的。
被热情的邀请进包间,鲍安直接抢了服务员的工作,又是给林风拉凳子,又是倒茶打开菜单,就差亲手炒菜送到林风嘴里了。
林风无语,既然要进包间,那包场的意义在哪里?
被他这一番操作害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林风挥手示意服务员都离开,然后按住菜单,面无表情的看着鲍安:
“鲍总有话直说,不必这么……异常。”
林风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词语形容今天晚上的鲍安,就好像做梦一样。
他知道鲍安为人表里不一。
但是能表里不一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有点吓人了。
林风都这么说了,鲍安也不再坚持伪装。
他叹了口气,哭丧着脸看面前的人,换了一种伪装的方式。
林风:“……”
咦~
好猥琐!
似乎是被林风的表情刺激到了,鲍安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然后无奈道:
“林先生,想必我请您吃饭的理由,你也是清楚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小破站因为陈国桥那个小人,可以说树敌无数,真的是经不起折腾了。”
“我知道陈国桥不该招惹您的家人,可是老话不是那么说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他陈国桥一个人做的孽,没有理由连坐呀你说是不是?”
林风一只手放在腿上,漫不经心的轻点着手指。
听了鲍安的话后,他垂眸片刻,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好意思鲍总,您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听不明白,麻烦你详细解释一下,陈国桥,又和你约我有什么关系?”
人又不是他害的,鲍安更不是那种好心给陈国桥求情的。
所以说,何必那么假惺惺的拐弯抹角呢?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行吗?
鲍安以为,像林风这样的聪明人,不用他多说就能明白。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身为一个总裁,能在上一任出事之后,在那么短的时间从助理成为总裁的人,却在面对林风之后,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曾经林风自己也觉得纳闷,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而周围却一个人发现的?
他甚至以为,这一切,也许都是系统给的加成,为他扫清障碍,让他的竞争对手,全都变成了不长脑子的反派。
面对眼前不停的装傻的林风。
鲍安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和善的人设不能坏,可是有的时候,人设不是你想维持就能维持的。
林风这个人,最擅长毁别人人设。
“林先生,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说的那么清楚?”
有一句话叫心照不宣,全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意思?
鲍安咬了咬牙,他暗自思虑过,当初陈国桥被泼开水的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
说不定,就有林风在背后的手笔。
不,不是说不定!
鲍安几乎是自以为是的确定,就是林风做的。
否则那家餐厅不可能没有发现混进来了一个那样的女人。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在,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异常的举动?
既然肯定有人看见,又没有一个人阻拦,那就说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那个人买通了餐厅的所有人,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带了过去。
而当时,和陈国桥有仇,且最有动机密谋这件事情的,只有和陈国桥身处一个地方的林风。
想到这里,鲍安微不可见的打了个哆嗦。
这个林风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居然有这样的心机,实在是可怕。
此时,林风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鲍安飞速运转的大脑里,变成了一个心思极其深,满肚子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