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完这次任务就去找你，哥带你潇洒去。”
“他只是想要离开，为什么要杀了他？”
在路明非即将开枪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诺顿的话。
他迟疑了。
虽然，诺顿说老唐只是他曾经用过的一个名字而已。
但是，对于路明非而言，那是一个活生生的，能被他真切感知到的人。
那是除了陈雯雯以外，在他的整个青春中留下最多记忆的人。
对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说认为他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呢。
路明非端着枪，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哥哥，你是犹豫了。”
小魔鬼路鸣泽再一次出现在路明非身旁。
“小魔鬼，老唐真的不存在吗？”路明非看着天空中的诺顿，开口说道。
“存在，那段记忆真实存在，但是对于龙族漫长的生命来说，这短短的数年在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就会被完全吞没。”
路鸣泽抬头看着诺顿，“就像现在，你能看出他是老唐吗？”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看着天空，妄图从那咆哮的巨龙身上看到一点老唐的影子。
但是，他失败了，他所能看到的只有愤怒和暴虐。
“开枪吧，哥哥。龙王这种生物就应该由你动手来终结。”路鸣泽在一旁说道。
路明非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
关于老唐的记忆似乎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淡去。
他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贤者之石飞出了枪膛，向着诺顿的龙首而去。
在这个距离下，子弹几乎是转瞬间就来到了诺顿面前。
刺破了王域，在诺顿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射入了他的大脑。
路明非放下了枪，大口地喘着气，那扣动的扳机就好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
诺顿犹如折翼的鸟一般从空中坠落了下来。
姜明也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诺顿。
仅仅是次代种层面的贤者之石甚至不能杀死亚成体的康斯坦丁，更何况是完全体的诺顿呢。
但是，这一下也让他的精神遭受了重创，自身的权能在攻击之后失去了效用。
而面对，现在的诺顿，姜明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可以斩杀他。
诺顿因为剧痛发出了一声声吼叫，他的双眼却依旧充斥着愤怒和仇恨。
姜明举起了手中的暴怒，“再见了，诺顿殿下。”
“哥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你就把我吃掉吧，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你了。”
诺顿看着姜明手中八米长的暴怒。
脑海中想起的是数千年前康斯坦丁对他说的话。
心中依旧燃烧着的复仇意志，让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他最终闭上了眼，将一直含在口中的青铜棺彻底吞了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四周突然刮起了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