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姜明。”李汐羽有些小心地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个啊，”姜明说着，面部的肌肉开始了微调，为了改变骨相而生长出来的细小骨头也开始消失，重新变为了自己原本的样貌。
“为了防止被秘党的人发现，所以我在相貌上做了一些改变，现在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李汐羽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了姜明的脸颊，却又在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刹那缩了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姜明，“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复苏的龙王而来吗？”
“汐羽，你是对我有警惕了吗？”姜明看着她的反应笑了一下。
李汐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按理说，姜明叛逃的是秘党，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世族如果能顶住来自秘党的压力的话，都可以直接接纳姜明。
但是，姜明现在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神秘了，她甚至不知道姜明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立场，不是势力的立场。
而是人类和龙族之间的种族立场。
因为，她是一个从小在世族长大的纯粹的华夏混血种。
华夏混血种自古以来都是在和龙类战斗，都是以保护人类的延续和发展为己任的。
他们或许会和人类的其他势力有冲突，也会内斗和内耗，但是相比于其他摇摆不定的混血种势力。
在李汐羽看来，世族的种族立场毫无疑问是最为明确的，千百年来有无数华夏的混血种倒在了屠龙的战场上。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李汐羽，毫无疑问有着清晰的种族立场。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看不清将之后，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纠结的情绪。
出于对自身种族立场的潜意识地扞卫，她便下意识地对姜明产生了警惕。
哪怕李汐羽心里清楚，她或许不应该对姜明产生这种情绪。
“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龙王而来的。”见李汐羽不回话，姜明自顾自地说道。
“但是，汐羽你可以放心，我来这里不是做别的事情的，我也是来杀他，或者说他们的。”
“那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李汐羽闻言说道。
“不。”姜明摇了摇头，“这一次将面对的是两个龙王，你不应该掺和进来，也没必要掺和进来。”
姜明的那双纯金色的黄金瞳就这么平淡地看着李汐羽。
“所以，你是要阻止我？为什么？”李汐羽的一双眸子，直直地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混血种的力量对于龙王来说，再怎么样都是渺小的，多你一个和少你一个并没有太大区别，让其他人去拼好了。”
“姜明，你到底在说什么？”李汐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明。
她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能够从姜明的口中说出来。
“曾经的你不也是冲在屠龙的最前线吗？为什么现在会对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