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经完全退入了隧道中，回头望向月台的方向。
被姜明约束着的巨大能量在他出手的瞬间以高温和光的形式被释放了出来。
三人只能看到一阵红白色相互混杂着的强光，确实完全看不到强光中的场景。
当强光散去时，三人看到的是无比震撼的场景。
一把长剑从芬里尔的脊背处洞穿了他的整个身体，将脊柱连带着心脏全部击碎。
姜明右手刺入了芬里尔的头颅中。
他在将长剑刺入芬里尔体内的同时，附着着高温的龙爪轻松破开了芬里尔的颅骨，搅碎了他的大脑。
整个月台的上，到处都是被高温熔化成液态此刻正在慢慢凝固的岩石和金属。
姜明将自己的手从芬里尔的头颅中拔了出来，带起一阵黄白之物。
但是，即使是这样，芬里尔也没能彻底死去。
他缓缓地张开嘴，一个雪白的躯体就这么被他吐出了口中。
那是夏弥，或者说耶梦加得的尸体。
姜明的手没来由地僵了一下。
“姐姐。”
芬里尔最后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在最后一刻，还那并不高的认知还在充满着愧疚，愧疚自己没能够给姐姐报仇。
一个龙王，就这么以一种不体面的方式死在了姜明的手下。
路明非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
相比于古灵精怪的夏弥，和弱智儿童芬里尔，眼前仅仅是以人形就杀死了和夏弥合二为一的芬里尔的姜明，更像是一个怪物。
从他身上，路明非真正体会到了古代历史中，对于龙王的那种恐惧。
或许，龙王本就是像他一样的生物。
但是，如果龙王真的是像他这样的话，人类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姜明同样回收了芬里尔的权能，自此属于大地与山的权能领域，他已经彻底补完。
他抬起头看着三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路明非身上。
“对外，你们就宣称是秘党的人杀死了两头龙王好了，想来这种能够极大程度上提高秘党威望的事情，卡塞尔学院的那帮老爷们也不会拒绝的。”
路明非没有回答姜明的话，他甚至不太敢直视姜明那双太过纯粹的黄金瞳。
“你知道学院的人不会信的。”楚子航开口说道。
“我并没有让你们帮我瞒着他们，如实汇报便好，我不在意这个。”姜明说道。
“姜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汐羽看着他，眼中无比地复杂。
“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而已。”姜明说道，“或许，在你们的眼中，现在的我应该几乎一定是还未觉醒的龙王了，
但是，你们还不够了解龙族，如果龙王没有觉醒的话，他甚至表现不出血统的特征，就和曾经的老唐一样。
所以，我想知道的东西远比这个重要的多，而且光靠人类是绝对无法度过诸神黄昏的，我需要做一些我自己的准备。”
说着，姜明又把目光放到了楚子航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给执行部长带句话，不要想着派人来追捕我，那样只会造成无谓的牺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