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刚醒来浑身酸软无力,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头疼,刚刚挥那一下手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竟是躲闪不及,被田翠娥抽了个正着,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枝条,当即痛得他闷哼差点摔趴在地上。
“这人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下一下的枝条抽打在石白鱼身上,田翠娥累的气喘吁吁嘴上还不闲着:“你大伯现在还躺在床上等着这救命钱呢,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老老实实收拾包袱跟人走,别再想起幺蛾子!”
靠!
这毒妇!
石白鱼本来就虚弱,再被这一顿抽,差点厥过去。
田翠娥到底顾忌宋冀在外面,抽了几下就收了手,刻薄的嘴继续叭叭pua个没完:“你就是这个命,别以为这次赖过去就能遇着更好的,为了给你寻个好人家,大伯母我容易嘛,原本镇上的陈员外出三十两续弦我都没答应,就想着那老东西名声不好,怕你嫁过去遭罪,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不知好赖的!”
石白鱼简直要被这一通颠倒黑白气笑了,敢情按田翠娥这逻辑,被卖了不该跑,还得感激涕零呗?
然而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虽然看不清,但石白鱼凭着触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床上。
刚准备坐起来,一豆烛火就亮了起来,刀疤青年一身粗布短打,端着油灯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醒了?”宋冀和石白鱼对上视线顿了顿:“起来吃饭,能起来吗?”
石白鱼被那双眼睛盯着,本能的点了点头,然而刚撑起一半,又无力倒了回去,还是让对方扶了一把才坐起来。
“坐着别动。”宋冀拿了枕头让石白鱼靠着,转身将油灯放到斗柜上,随即出了房门。
也是这会儿,石白鱼才开始打量所处的环境。
屋里陈设非常简陋,就一个斗柜一张老旧木架床,罗帐还是补丁摞补丁,但打扫的很干净,土墙也没有起裂,头顶的瓦片看着还挺新,比之前的破柴房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脚步声传来,石白鱼收回视线,就见青年端着碗走了进来。
“就坐床上吃。”宋冀把碗筷递给石白鱼:“只要你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别想着跑,这里就是你的家。”
石白鱼接碗的动作一顿。
宋冀看在眼里,眸色微沉:“敢跑,腿打断。”
然而话音刚落,宋冀却去拿了绳子,将石白鱼双腿给绑了起来。
石白鱼:“……”
绑腿不绑手,能绑住谁?
“我叫宋冀。”宋冀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侧头警告:“敢解开,双手也砍了。”
石白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