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郝大疆的军帐之内,两名盯梢的探子也将情况汇报给了郝大疆,郝大疆果然像独眼龙说的那样,开始犹豫了起来,他开始怀疑这是李朝宗给他使的离间计,可这两个信使确实是从疤脸和独眼龙那里离开的,这让他犹豫了起来。
“师傅,让弟兄们准备准备吧!”蓝贺都说道:“防止疤脸和独眼龙突然发难。”
“嗯,让兄弟们随时等候命令。”郝大疆道。
随着郝大疆和疤脸、独眼龙的命令,乱民大营内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双方的人马都开始戒备这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发难,将自己一方置于死地。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着整个乱民大营,这个时候的双方其实只差最后那一把火,就会将双方点燃,让双方爆发冲突。
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双方虽然彼此戒备着,但没有谁作出出格的举动,这才让本来剑拔弩张的双方相安无事的度过了着压抑的一晚上。
李朝宗这一晚上也没睡好,他也在等斥候的信号,可一晚上过去了,斥候并没有传回来信号,李朝宗有些失望的站在辕门下,遥望向远方。
“是不是后悔把四个人都放回去了?”刘子睿来到李朝宗的身边,道:“你也不用太心急,爆发只是早晚的事,不过早一天玩一天罢了。”
“在这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了。”李朝宗笑了笑,说道:“这一晃离开凉州道都三个多月了,天气也是越来越热了。”
“要不让人去给他们加把火?”刘子睿笑着说道:“既然天热了,那就在给他们加把火,让他们心浮气躁。”
“准备怎么做?”李朝宗笑着问道。
“再让杜忠泰去一次怎么样?”刘子睿问道。
“再去就显得太刻意了。”李朝宗想了想,说道:“倒是可以叫人去联系一下疤脸和独眼龙。”
李朝宗叫来自己的亲兵校尉苇子峪,道:“敢不敢为了我死一次?”
“为了都督死千次万次又如何。”苇子峪说道。
“去一趟乱民的大营。”李朝宗说道:“去见独眼龙和疤脸两个人,要大摇大摆的去,把郝大疆的怒火勾起来。”
“都督放心,属下定不辱命。”苇子峪抱拳行礼道。
苇子峪跟在李朝宗身边两年多的时间,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这次李朝宗也不是真的让他去送死,他相信郝大疆没那个胆子动他,也相信独眼龙和疤脸不可能看着苇子峪死在那里。
苇子峪来到乱民大营,这大营的防卫不能说没有,但和没有也差不了多少,苇子峪进了乱军的大营,看着随处躺着的坐着的乱民,苇子峪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到了疤脸和独眼龙的军帐,当靠近两人的军帐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苇子峪来到两个人的军帐,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此时的疤脸和独眼龙正在商量着什么,当苇子峪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看向了苇子峪。
“你是何人?”独眼龙问道。
“凉州道都督李朝宗亲兵校尉苇子峪。”苇子峪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道:“都督让我来告诉二位,决战之日就在这两天,还请两位做好准备,到时候二位能不能顺利的加入我凉州军,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小点声、小点声。”独眼龙刻意压低着声音说道:“郝大疆的人就在四周盯着呢!”
“无所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苇子峪道:“我就告辞了。”
苇子峪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疤脸叫住了,道:“李朝宗准备给我们什么官职?”
“注意你的称呼。”苇子峪伸手点了点疤脸,道:“再敢直呼我家都督姓名,我拔了你的舌头。”
“你们凉州道的战兵都这么狂妄吗?”疤脸拍开苇子峪的手,说道:“还是只有你这么狂妄?”
“狂妄需要资本。”苇子峪笑着说道:“我狂妄是因为我身后有二十四万凉州军,你们有这个资本吗?”
“你……啊!”疤脸伸手指向苇子峪,可却被苇子峪抓住了手指,狠狠的向下掰去。
疤脸一声参见,单膝跪在了地上,苇子峪笑着说道:“不年不节的,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说着,甩开了疤脸的手指,道:“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出了军帐,苇子峪刚走出军帐,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个看着苇子峪,苇子峪也同样看着他,来人冷冷的说道:“没见过你。”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苇子峪不屑的说道:“至于我的身份,你可以去问问帐篷里的两位。”
说完,苇子峪推开来人径直离开了,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郝大疆的大弟子蓝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