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这东西大概率是个防卫的武器,便捷又不引人注目,关键时刻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魏聿谨回身望向安静躺在被窝里的女孩子。
平心而论,她真的很美丽。
不是易碎的那种,也不是娇美。
她让人想起夏天蓝绿色的湖,或者春天柳梢最嫩的一枝,是一种平铺直叙的,明晃晃却不刺眼的动人。
但这样平静的美丽下,原来是一颗惶然的心。
很多男性其实并不太能理解,女孩子们在面对这个世界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防备。
他们将这归咎于一惊一乍无事生非。
不同的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但面对的往往并不是同一个世界,这是现实的一部分。
而魏聿谨这个自身高大强健,社会资源层面来说又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就更不会注意到这些。
直到这一刻。
掌心的那一记似乎扎在他心上,微微的刺痛,转瞬即逝,又似乎就此扎根。
敲门的是陈云,他带着医生。
医生用体温枪给南鸳测了温度,三十九度五:“我这有退烧药,再物理降温,观察看看,如果高烧不退的话就送医院。”
附近没有医院,又下大雪,这是最稳妥的处置。
他说这些时面对着陈云,心里知道另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八成才是家属,但本能让他有意忽视了这一点。
周秋后来又被叫了来。
这时候她通过很多来她这打探消息的人,已经知道吴总那个饭局发生了什么。
她对魏聿谨既崇敬又畏惧,但不再担忧。
毕竟这么个人配她鸳鸳姐,至少外表上很匹配,他还解决了吴总,这是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魏姓男朋友等在客厅。
没法儿进去,周秋给南鸳换睡衣,擦汗,物理降温,哪一样他都不好伸手。
但是走,饭局那一出又算什么?
好在来的时候在车上办公,笔记本带着,魏总深夜当了半宿劳模。
后半夜南鸳降了温,迷迷糊糊喝了一杯水又睡了过去。
周秋鼓起勇气来客厅报告这个消息。
其实她进进出出的观察了魏聿谨好几回。
这位魏先生黑色大衣挂在衣架上,目前穿着米色薄毛衣休闲长裤,那腿长的......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九。
身材很好,长相是那种不太和气的好看,有点扎眼,整个人冷冰冰的。
这时候是凌晨两点十五分。
周秋站在卧室门框那里:“魏......魏先生。”
魏聿谨:“怎么?”
说着话他将膝盖上的笔记本放到茶几上。
周秋:“鸳鸳姐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魏聿谨:“嗯。”
他拿起杯子喝水。
周秋:“那我先走了,您也去睡吧,晚上鸳鸳姐要口渴的话,床头柜有恒温壶。”
她快速的说完,麻利的走了。
偷偷打量已经是乍着胆,被人注视着,周秋后脖颈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因为喝水错过否决时间的魏聿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