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见他又急又气,心头一烫,只是这件事怎么可能说给他听,痛苦这种东西,她希望终结在她这里。
而且到底也没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没有谁天生该照顾谁。
力所能及,孟渊护着她,她也护着他,用不着想太复杂的。
南鸳和孟渊吵架的惯性还在。
她也很生气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傻,大学我就去剧组打杂,演小丫鬟演乞丐演尸体,大一烫的,古装的衣服长,没站稳,你有意见?”
胡说八道的话,竟说的很顺畅。
孟渊气势弱下来,爱惜的看她的手掌心:“很疼吧......”
南鸳抽回手:“还行。”
其实特别疼,烟味儿混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但那时候太害怕了,味道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电话响起,是孟渊的电话。
孟渊接通电话。
傅庭:“爸介绍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你,迷路了吗,我来找你?”
孟渊说:“不用,我马上来。”
刚挂了电话,南鸳的手机也响。
是魏聿谨。
南鸳接了电话,往窗户边走了两步:“怎么了?”
魏聿谨:“去哪儿了?迷路了吗,我来找你?”
南鸳:“没有,马上就来。”
电话挂掉,房间内更安静了。
南鸳看着站在那儿的孟渊,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帕子,重新叠好递给他:“口袋,放好。”
这是那会儿孟渊从上衣口袋扯出来要她用的帕子
孟渊坐回椅子上,眼巴巴的看她:“总还是朋友吧。”
他怎么看都是个非常成熟强大的男人了,但是岁月不曾带走一切,这样看过去,好像那个抱怨热又不肯自己擦汗的男孩子。
有些事不是朋友该做的,南鸳把手帕拍他胸口:“你先走,我一会儿再走。”
孟渊接住手帕:“我的号码你存好,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任何事。”
南鸳不说话,他便不动。
短暂的僵持,南鸳点点头:“知道了。”
孟渊说:“今天真好,南小鸳,今天是我这几年最开心的一天。”
南鸳眼眶又有些酸,没说话,在心里点了点头。
孟渊离开,弧形的走廊,走出一段后给秦卫发信息:[今天的事彻底忘掉,忙你的去]。
秦卫就知道一切顺利,他今天的事算完了。
房间内,南鸳等了一会儿,才要离开,房门又被推开。
来人高大俊美气质温文,是傅庭。
四目相对,傅庭眼神就很复杂,南鸳看到了,就知道他大概什么都知道。
也是,这是傅家的地盘,而傅庭是傅家的继承人。
这个男人看似在魏聿谨他们这个小团体最没有危险性,但其实智慧手段一点都不差,而且还总出现在她并不想见到他的时候。
南鸳对他说:“你放心。”
意思是说她不会纠缠孟渊,一直被当贼一样防着,她都习惯了。
傅庭哑然,尤其南鸳这样坦然,他竟无端有些窘迫,静默了几秒后说:“你别怕,我不会说出去。”
南鸳有些意外:“谢谢。”
傅庭不想听南鸳道谢。
他出现,只是想提醒南鸳,这种见面很危险,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不要有下次。
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早就猜到孟渊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随时准备扫尾,没想到孟渊做事很利落也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