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样菜品都用巴掌大的小碗整齐的摆在长桌上,她看一眼都觉得眼花,锅底的味道也特别好。
跟过年一样。
正苑,
老管家汇报刚才的突发事件:“不知怎么闹别扭了,南小姐转身走了,少爷追过去把人拦住了,抱到长椅上哄来着,还背着到处晃,现在应当和好了,一块儿吃火锅呢。”
魏老爷子松了口气,嘴巴动了动。
老管家:“到点儿了,您该睡了。”
别想着也吃一口,年轻人的夜生活,老年人可扛不住,一不留神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全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几秒后魏老爷子败下阵来:“我说了不睡吗?你心里又嘀咕我什么,我是那么不自律的人?”
老管家:“您说的是。”
魏老爷子:“......”
又半个多小时,南鸳意犹未尽但身体不允许的停了筷子。
太好吃了。
但是她真的吃不下了。
后来慢慢溜达回去,四周静悄悄,只有灯火朦胧。
魏聿谨问南鸳:“真没一点儿喜欢我?”
南鸳手背在身后,歪头看他。
合约没了,话说开了,又很熟,熟悉的人,熟悉这个人脾气很好,她带点秋后算账那意思:“你以前这警告那不许的,要我复述给你听?”
说完了下巴颌一扬,挺无情的走前面了。
魏聿谨跟在后面,他腿长,步子也大,跟上来后低声说:“真的知错了。”
他眉眼生的太好也太厉,气场又足,这样的低就和温柔就极惊心动魄。
又是在灯下。
南鸳一看之下不禁恍神。
她垂下眼。
指责的话也就说着玩儿,魏聿谨说那话是会让人难堪,但是另一面,他这身家样貌,生扑的不知多少,提前划道儿也正常。
而且那时候她被当礼物送过来,好坏人家又不清楚,有没有别的图谋,也不清楚。
谁有谁的立场。
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柏鸿山,要怪就怪她投胎投的不好,要以这种方式了结一段血缘。
又不是魏聿谨强行要柏鸿山送她来。
太多太多的缘故。
魏聿谨不过顺水推舟在商言商,南鸳不能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仗着这点情分反过来辖制他。
南鸳就也低声回他:“都过去了,没事儿。”
廊下有灯,还有浅浅的月色。
怎么会没事呢,魏聿谨心里酸酸麻麻的,他何其有幸,遇到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姑娘。
南鸳不知道魏聿谨心绪百转,她琢磨别的事呢。
大晚上的,转头就得睡觉。
既然合约结束,那她就不用再和魏聿谨睡一张床了吧,尤其现在魏聿谨还表白了。
事情就在那里杵着。
知道人家喜欢你还睡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下了决定,以后都分开睡,这是底线。
润园的房子卧室多。
这里不太方便,老人家盯着呢,她可以睡外面的榻上,那地方不小,小炕桌再一挪开,就是个很宽敞的单人床。
反正那也属于魏聿谨卧房的范围,外人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