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衣服,陈川河便与奎乌作别了。
下午,木一武师召集了所有亲传弟子,在内院给陈川河举行了拜师仪式。
木一门下共八个亲传弟子。
算上如今的陈川河,则有九个。
除了陈川河,其余亲传弟子皆为武夫境。
在一番寒暄后,众人便散了,去做自己各自的事情了。
待众人散得差不多了,陈川河独自来到木一武师房门前,轻轻叩响。
“进来吧。”
陈川河推门进入,反手轻声将门关上。
木一武师手里拿着笔,似乎正在批阅什么东西。
“坐。”
他指了指桌子前面的一把椅子。
“找为师是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想学功法之类的,就等两日吧。这两日为师手头事情有些多。”
“师傅,弟子找您是为了董升阳武师的事情。”
木一武师闻言一愣。
片刻后,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
“董升阳?他的事情找我做甚?”
“他让我转告您一些话,和朱昌有关。”
下一息,木一武师突然放出先天一炁,封住了门窗。
“说。”
陈川河掏出一张纸条。
他那天回来后,怕忘了,便把董升阳和他说的话全部记在了纸上,贴身放好。
此时他照着纸条读道。
“他说,他已经暴露了,这些年他收集的所有关于朱昌的罪状,都藏于他院中从北数第七块青砖下。”
“他还说,若是三日之内他没有回来,就说明他失败了。”
木一武师听完后,眉头紧锁。
“暴露了吗?上面一筹莫展,下面又出问题了......”
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回来后我还有话要问你。”
......
......
一炷香后。
木一武师带着个油纸包裹回到这里。
他将油纸包裹打开,翻阅着其中内容,并没有刻意避开陈川河。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向陈川河问道。
“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镇邪司的存在了吧?”
见陈川河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
“不过我很好奇,升阳是怎么会想到让你来和我传话的?你们之前认识吗?”
陈川河摇了摇头。
“弟子之前并不认识升阳武师,这一切,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姓朱的。”
“因为朱昌?和我具体讲一讲。”
陈川河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朱老爷和他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
木一武师听完之后神色复杂。
“这朱昌的确是恶事作尽。”
“他做了这么多违背大盛律法的事情,怎么就治不了他呢?”
木一武师略微沉默,手指敲击着桌面。
他轻叹一口气。
“不是治不了他,而是留着他用处更大。”
“用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