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因为自己的一个善意,今天卖得比平时多不说,还得了两包糖。
这糖可是贵重物,平时可不敢随便用。
那婶子自然愿意和莫白多唠两句,“丫头,你说,只要婶子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那就先谢谢婶子了。
现在正好是农忙的时候,其它学院都放着假,怎么这个学院还一直上着课呢。”
那婶子有点奇怪,“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摆摊了?”
“今天是跟着我弟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
正好想让家里几个弟弟上学,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下。”
一般的学院等着农忙结束才开学,莫白便想等着那时候送三小只上学。
但是现在既然有这么个地方可以读书,她便想早点送他们去学堂。
一来家里的地都是掩护,她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再者,几个娃开智已经算晚的了,自然是能早一天是一天。
就比如莫长乐,虽然脑子好使,是个做生意的料,但是连字都不认识,写东西还要找写字先生。
这要是做小生意还好,若是生意做大了有被别人骗的时候。
而且只有明事理才能守得住本心,而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做有损别人的事。
那婶子听莫白这么说,赶紧摆摆手,“丫头你就别想了。
能在这上学的非富即贵,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上的。
我们这些个泥腿子就算是凑够了束修的银子,院长也不会收的。”
在华国讲的就是一个教育公平,说的就是个有教无类,只要你有能力,高校都能上。
把人这么分成三六九等,莫白还是不习惯。
“为什么这院长不收我们这些庄稼人呢。
只要银子给够了,教谁不是教。”莫白有些郁闷。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枫山书院是最在乎学生门庭的。
只有祖上殷实的人家,才会从小注重孩子的教养。
到了学院先生才好教化。”婶子仔细说着原因,并且全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
莫白虽然觉得不对,却也不想争辩,人永远无法与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共情。
即便莫白说了自己的看法,估计也只能被当做异类。
“不说那个了。”莫白主动结束了话题,指了指那包没有加料的糖,“这个叫秸饴糖,若是月信的时候不舒服,用热水调一些,有舒缓作用。
婶子你到时候看着喝就成。”
莫白说话声音不大,这个时候女子对于经期的事还很忌讳,不会随意说出口。
那婶子眼睛一亮,“真的?”
“有一定的舒缓作用。”但莫白没有把话说死,“但这也是因人而异。”
“婶子知道了。”
即便这般,莫白也感觉得出来,她很开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莫白便回了摊子。
冰粉已经没有了,自然不用再守下午放学的时间。
莫长安赶着牛车,莫白则指着路,四人没多久便到了济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