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我们已经按林凡管事的要求做好工作,水坑里的水本就存在,如果需要改,麻烦让林管事过来商量。”
刘柱人虽然老实本分,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揉捏。
特别是当初经历了老蛇帮一事,心性有所改变,让本就是屠户的他平添了几分狠厉。
当初面对陈蝰,被逼急了他都敢豁出去,更别说这个一看就是来找茬的林家家奴。
许长安见刘柱已经开口,他也就没再说话,而是这么静静看着这个刘青。
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想仗着这么一个家奴身份找什么茬。
一个看似憨厚,却隐隐带着狠厉,一个平平静静,看似漠不关心,但无形中散发着阴冷杀意,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刘青整个人夹在二人的目光下,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
“哼!”
片刻后,或许是坏人长命,刘青终归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敢多说,只冷哼一声后便拂袖离开。
或许对于听话的外来人,他的淫威还能有些作用。
但可惜他今天挑错了对象。
“哼!这个狗奴才,欺软怕硬,要不是为了工钱,老子阉鸡一样阉了他!”
“小声点!今天做一天明天做一天就收工了,跟这条狗计较那么多干嘛?”
“停了停了,不搞了,玛德手都快被泡烂了!”
……
而在刘青离开之后,那些还在装模作样打扫的几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扫把,嘟囔着坐了下来。
显然对刘青让他们再次搞卫生十分不爽。
而许长安二人则继续收拾着自己的工具,没有参与这些话题。
“嘿!两位兄弟,你们是清水镇的人吗?”
或许是因为刚才二人对刘青的态度,几个交谈的伙计也是率先跟许长安二人说起了话。
“嗯,我是清水镇的屠夫,这是我的弟弟。”
刘柱回答道。
对于这些同样做着屠宰手艺的同行,又没什么利益纠纷,他自然没有摆什么脸色。
“你们两个人的屠宰手艺可比我们村头的屠户老蒋高明多了,我们也算去过挺多大户人家帮忙,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干净利落杀猪宰羊的,特别是这小兄弟,啧啧,手巧得不行……”
见刘柱搭话,为首的一个稍稍上年纪的精瘦老汉也是走了过来,目光十分好奇地看着许长安。
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青年,屠宰的手法可比一些杀一辈子猪的人强得多。
“多谢谬赞,这位老哥,我看你们今天杀的鸡鸭,很多都像被东西咬死了,这还能拿去做菜?”
许长安看着老汉黝黑,淳朴的面庞,也是搭话笑问道。
林家办喜宴用死鸡鸭,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他也当做是好心给这几个人提个醒,免得到时候被赖上一只鸡鸭缺胳膊少腿,几人可承受不了林家这种大户人家的怒火。
“唉!这我们就不知道咯……”老汉看了眼四周,凑的更近了些:“今天那林管事带我们去拿鸡鸭时,这些家禽已经是被黄皮子嚯嚯了……”
“我们还在地上看到了好几只黄皮子被打死,不过这情况我们也跟林管事说过,他只交代说让我们把缺胳膊少腿的鸡鸭砍碎,拿来炒菜用,这样看不出来端倪,其它的不关我们的事。”
许长安点点头,终于明白了这些鸡鸭为何会死的死,伤的伤。
原来是遭到了黄鼠狼的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