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的心脏在一声接一声的“小妈”称呼下震颤不已,甚至连呼吸都凝住了。
脚腕被他握在手里,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出温度,在柔腻的皮肤上烫出了一层微薄的、干净的粉色。
梁絮白捏住他的裙边,小指无意勾了勾腿链,珍珠滚过肤面时带出了一股子异样的触感,让郁楚的鼻息陡然加重。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呼出的热息全部落在梁絮白的鼻尖,仿佛被沾了露珠的鹅羽扫过,留下些微的痒意。
“小妈,”梁絮白吻着他的唇珠,言语浮.浪,“听说你怀宝宝了,可是我的?”
郁楚脸颊红得滴血,忍不住用脚后跟踢他的肩:“能不能收了你这荒唐的癖好?”
梁絮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光幽沉似海,里面蛰伏着海啸山崩前的宁静。
他用壮硕的身躯筑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郁楚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内。
带着高温的手掌倾覆在青年的腹上,虔诚地摩动:“所以——美丽的小妈,请回答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似在逼问,又似在讨好。
可是台词却羞臊炸裂,纵然是烂片编剧也轻易写不出这样的东西。
郁楚忽然来了气性,说道:“不是!”
梁絮白眸光翕动,显然是被这个回答震住了。
大概意思就是梁絮白很恶劣地这样又那样
然后楚楚哭了
然后梁絮白让楚楚再给他怀一个
“你做梦!梁絮——”话音未落,郁楚再一次扬起了头,呼吸和未出口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梁絮白对珍珠的执着近乎残忍,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滴泪从郁楚眼角滚落,在琉璃灯下泛着柔亮的光泽,转瞬便没入了蓬松的鬓发里。
好美。
他将郁楚打横抱起,几步来到浴室。
酒店豪奢,连盥洗盆都镶嵌着亮闪闪的碎钻。
盥洗台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清晰地映照出镜前的景象。
他把郁楚放在盥洗池前,捏住那道轮廓凌锐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向镜中之人。
“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美。”梁絮白附在他耳畔,沉声蛊惑。
郁楚缓缓抬眼,拜这面镜子所赐,他总算看清楚穿在自己身上这件吊带裙的完整样式了。
镜子里的人眼尾布满红云,眸光被水雾浸染,泛着温热的潮气。
吊带贴在锁骨上,无比妖冶。
梁絮白牵着他的手,柔柔地贴在孕育着小生命的地方,轻笑道,“小妈的嘴真硬,这孩子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郁楚凝视着镜中的男人,有好半晌没有出声。
“等我。”梁絮白低头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转而回到房间,拿了一只圆滚滚的瓶子进来。
他拧开瓶盖,取出一枚小指大小的淡金色透明胶囊,郁楚垂眸瞧了瞧,问道:“这是什么?”
梁絮白淡淡一笑:“给你吃的。”
郁楚紧皱眉心,以为这是什么孕期所需的药物,便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梁絮白将它楔入一处不被旁人窥见的场所时,郁楚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撑在盥洗池上,指骨紧蜷,白得几近透明,腕关节也正在缓慢地脱力。
梁絮白卷起荷叶状的裙边,轻声哄他:“小妈,别紧张。”
郁楚闭了闭眼,嗔怒道:“闭嘴!”
男人低低地笑着:“好。”
巴黎的夜晚浪漫而又凉爽,微风掠过窗帘,让它们在房间里肆意地舞蹈。
浴室内不知何时响起了轻快的旋律,仿佛是街头艺人所演奏的小提琴曲,悠扬宛转,撩人心弦。
梁絮白扣着郁楚的下颚,逼迫他看向镜中:“为什么闭着眼?你睁眼看看,现在是谁让你快乐。”
呼吸颠簸,空气滚烫,连心跳声都近乎疯狂。
郁楚的双眼被水雾浸染,全然看不清镜中的情况。
他像一苇浮萍,在剧烈翻涌的海面上起起又落落。
梁絮白恶劣地嘬着他的耳珠,让他把闷在喉腔里的声音全部抖落出来,并且一遍接一遍地喊小妈,说,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郁楚仿佛被催了眠,竟逐渐适应了这个荒唐的身份。
他凝眸看向镜中,与梁絮白的视线相对,低声斥道:“混账。”
梁絮白动作不休,用指腹恶劣地压着他的眉:“我不混账,小妈怎么会看我呢?”
说罢箍住他的腰,把人翻了个面,与自己正对着。
“第一次,你走错了房间——不,应该说是主动送上门来。”梁絮白搂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当时的你,和现在一模一样。”
“漂亮,妩媚,令人痴狂。”梁絮白重新楔入,步步紧逼,“我以前在寺里常听师傅念叨,万般色相皆是空,诸恶亦如是。色与恶是两把水做的刀,刺进身体时毫无知觉,等觉出了痛,已经晚了。”
他低头去吻郁楚,呓语般说道,“你就是那温柔刀,削我的肉,刮我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