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愿赌服输。”
“我连大哥都亲了,你跳个舞很难吗?”
文辞和梁宥臣在一旁拱火,两人脸上绽露出的笑容,与方才梁絮白看他二哥的好戏时一模一样。
梁絮白整张脸都写满了抗拒,偏偏郁楚还用那样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让他说不出半点拒绝的话。
文辞继续添油加醋:“还没结婚就开始不听楚楚的话,以后若结了婚,楚楚不得受尽你的欺负?”
梁宥臣笑而不语,对文辞的话颇为赞同。
梁絮白骑虎难下,面色沉沉地拿过手机,仔细研究那段舞蹈。
其实这段舞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动作也十分简单,双手叉腰扭来扭去就够了,偶尔抬抬手,做一下擦玻璃的动作。
但难就难在全程需要嘟着嘴卖萌。
这他妈是身高一米九、体重八十公斤的大老爷们儿能干出来的事儿?!
梁絮白把手机还回去了,他看向郁楚,眼神带着哀求:“楚楚,真的不可以换成真心话吗?我有很多秘密的,你不想知道?”
“不想。”郁楚摇头,坚定地说道,“我就想看你跳舞。”
无可奈何之下,梁絮白硬着头皮站起身,双手叉腰,面无表情地扭了扭臀。
文辞捧腹大笑,直嚷着眼要瞎了,梁宥臣也不忍直视,闷头又灌了两口酒。
郁楚忍俊不禁,提示道:“保持笑容,表情要可爱,否则你这个样子会把爷爷吓到的。”
梁絮白心想,若这人不是自己的老婆,换做任何一个狐朋狗友,他高低得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条件,遂俯身凑在郁楚耳边低声说话。
旁人听不见他的诉求,但郁楚的面颊却是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不行!”他低声反驳,“我同意了,你可以选真心话。”
如今轮到梁絮白高兴了:“愿赌服输,我去给爷爷跳舞咯。”
由于太过羞耻,他也不演练了,大步流星朝老爷子走去。
梁宥臣和文辞将视线挪向正厅里,老爷子再次被打断了对弈,不免有些生气:“你来干什么?”
梁锦安警惕地看向亲弟弟,生怕自己另一侧脸颊又要遭受亵渎。
梁絮白此刻已经没多少羞耻心了,毕竟他皮肤偏黑,即便是脸红也让人无从察觉。
“爷爷,我给您跳一段舞。”他对老爷子比了个爱心,继而双手叉腰,嘟着嘴,矫揉造作地扭起来了。
梁锦安是典型的世家子弟,修养极好,即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
可这个时候他终于绷不住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老爷子瞳孔放大,知道这又是他们几个小辈的恶作剧,顿觉眼前一黑:“混账东西!别跳了!”
梁絮白立刻停止跳舞,灰溜溜地回到酒桌上了。
梁宥臣和郁楚都在强忍,文辞已经笑出了泪花:“小白,你太可爱了,简直就是金刚芭比在世。”
梁絮白忍屈受辱,讨好似的看向郁楚,郁楚却心虚地没有和他对视,兀自捧着酒杯,饮下几口甘甜的樱桃汁。
九点左右,老爷子和梁锦安结束对弈,这厢几人也停止玩牌,道别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胎儿如今月份渐大,为了安全起见,郁楚对于泡澡的需求也被迫减少,但他这会儿确实很想泡温泉,便过了几分钟的瘾。
天色如墨,不见半点星辰的痕迹,只有蓬角垂悬的几只古旧煤油灯尚在散发稀薄的光源。
热水氤氲,天然硫磺的气息弥漫在虚空里,悄无声息地驱散了夜的清寒。
梁絮白步入汤池,三两下游至郁楚身旁,长臂一绕,便将他圈入怀里了。
郁楚肤白,被热水浸泡之后更是有几分浅粉覆之于上,愈显娇嫩。
不着一缕的两个人紧紧相贴,能清晰地感知出彼此的温度。梁絮白身体健硕,肌肉虬结,每一寸皮肤都带着一股子强悍的劲儿。
他从后面抱住郁楚,低头亲吻那枚莹亮红润的耳珠,凝气成音:“楚楚,该你兑现承诺了。”
郁楚绷紧了神经,语调有些不稳:“是你单方面说的,我可没、没答应。”
方才之所以让梁絮白去爷爷面前跳舞,便是将自己从前在他那儿受的委屈给讨回零星半点,谁料他趁机勒索,愈发荒唐了。
梁絮白的手破开水面徐徐而探,握住了郁楚丰.腴的腿木艮:“即便你没答应,可你让我那样出糗,难道就没想过要好好补偿我?”
郁楚被热气蒸得面红耳赤,犹如天际的晚霞,绚丽而又糜艳。
热水漫过胸口,藏住了一片秀色。
急重的呼吸随着水波时起时伏,郁楚趁那只手还没来得及作恶,当即挣脱了男人的束缚,而后托着肚子离开水面坐上池壁:“我不能泡太久,你自己玩儿吧。”
话毕,他起身用浴巾擦净水渍,披上浴袍往屋内走去。
花园里铺着洁净的石砾,那双骨肉匀称的脚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留下几分温泉水的湿润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