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假期结束之后,父女三人便返回了渝城。郁晚意似乎对乡下的生活意犹未尽,在回程途中一直嚷着暑假还要过来玩儿。
但是暑假她并没有机会去乡下玩耍,因为今年暑假她二伯要结婚了,婚礼在堪培拉举行。
七月初,梁家举家飞往澳洲,在南半球度过了一个寒冷的暑假。
塔斯马尼亚州是观赏南极光的最佳地点,而七月份正是南极光爆发的时候,梁絮白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带郁楚和女儿去追逐极光。
当然,这样的机会其他人也不愿错过,于是梁父安排司机把众人送到了塔斯马尼亚,然后让秘书联系一家靠谱的极光团,由他们带领众人观看极光。
梁夫人似乎非常乐意为儿子的婚事操劳,从梁锦安到梁絮白,再到梁宥臣,每个儿子的婚礼都要经过她之手。
在他们看极光的那段时间里,她便安心地在堪培拉布置婚礼现场,太太圈内甚至有人调侃,说梁夫人完全可以把它当成副业开展,如此一来那些少爷小姐的婚礼就不用愁了。
塔斯马尼亚有一个非常知名的心形岛,传闻相爱的人乘船或者飞机围绕岛屿一圈,天神就会祝福他们恩爱长久。
如今梁家三个兄弟均已觅得良人,于是看完极光之后他们三兄弟分别包下一辆直升飞机环绕心形岛飞行,与爱人近距离观赏了岛屿的全景。
梁父和老爷子承揽下照顾梁旻川以及郁晚意的任务,他陪着祖孙三人去朋友的茶馆小坐了半日。这家茶馆的后院养了十几只考拉,凡来店里消费的顾客都可以近距离接触考拉,甚至抱着它们拍照。
考拉性情温顺,不轻易伤人 ,梁旻川带着妹妹在后院玩了许久,而茶馆的工作人员则用拍立得为他们兄妹俩兢兢业业拍了几十张照片,直到暮色降临方才尽兴。
“晚晚、旻川,该回酒店了。”梁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后院,虽苍老,但身子依然笔挺如松,“瞧瞧你俩的衣服,都给考拉弄脏了,一会儿保管要挨骂。”
话虽如此说着,老爷子还是让人给他俩简单清洗了一番,把身上残留的动物气味清除殆尽,适才带着他们返回酒店。
塔斯马尼亚的夜晚比堪培拉还要寒冷,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末子,阵阵夜风拂面,比刀子刮得还疼。
梁絮白和郁楚从心形岛回来之后一直在酒店门口等候着,梁锦安夫妇也不例外。
文辞打趣:“宥臣,他们在这儿等孩子,咱俩在等什么呢?”
梁宥臣说道:“等他们的孩子。”
三兄弟关系亲近和睦,梁宥臣一直拿梁旻川和郁晚意当亲生骨肉在疼爱,尤其是郁晚意,当初可是他不遗余力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对这丫头格外疼惜。
寒风阵阵,几人都冻得直哆嗦,可是谁都没有要去大厅等候的念头。
梁絮白握住郁楚的手,发现他指尖微凉,便把羽绒外套拉开,将他的双手塞进自己怀里捂住。
郁楚被几双眼睛盯得面红耳赤,一边抽手一边小声说道:“我不冷。”
“像冰块儿了都,还说不冷。”梁絮白非常强势地拽住他的手腕,没有让他撤离。
文辞见状,娇滴滴地把手递给了梁宥臣:“宥臣,我好冷啊~”
梁宥臣没好气地笑了笑:“幼稚。”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伸出手,与身旁的青年十指紧扣。
郁楚耳根红得厉害,分不清是臊的还是冻的。
“他们回来了!”正这时,黎月妍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几人循着她的话瞧去,新雪中,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梁絮白快步走近,贴心地拉开了后座的门,唤了一声“爷爷”和“爸”,而后抱着女儿返回酒店门口。
梁锦安扶着老爷子,与他交谈今日的所见所闻。
郁楚从梁絮白手里接过女儿,问道:“今天和太爷爷他们去哪儿玩了?”
“去看了考拉。”郁晚意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彼得爷爷家的考拉有这——么大,挂在我身上,好重的呀。但是哥哥一次可以抱两只,他好厉害!”
黎月妍轻声笑道:“等葡萄长到哥哥这么大的时候也可以抱两只考拉。”
郁晚意嘟着嘴点头,旋即张开手扑向梁宥臣:“二伯,抱~”
梁宥臣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脸:“晚晚脸都冻红了,大家别在门口待着,赶紧进去吧。”
再过半年郁晚意就满四岁了,梁絮白和郁楚都是男性,纵然是亲生父亲也得与女儿避嫌了,所以小丫头这段时间一直和梁夫人睡在一起,返回渝城之后就要习惯独自入睡。
闺女不在身边之后,梁絮白和郁楚的性.生活发生了质与量的改变,再也不会出现做到一半时被迫拔出、然后去照顾女儿的现象了。
一番温存之后,郁楚无力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息,任由对方为他揉捏指尖舒缓疲惫。
他的皮肤白皙细嫩,很容易留下痕迹,而梁絮白仗着现在气候严寒穿衣增多,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性,在他的脖子上印了好几个旖旎的吻痕。
“明年五月我和盛星的合同就要到期了。”郁楚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听起来软软的,似在撒娇。
梁絮白握住他的腰,指腹不安分地游移:“还续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