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抬手戳了戳许京淮手背, 示意他拿开手才能说话,许京淮放松些力度,温凝趁机张口咬住他掌心的肉。
许京淮吃了痛, 本能收回手, 温凝立刻推开他跑出去, 打开铁门, 喊:“知让, 我在这。”
陈知让看眼她身后的消防通,“怎么去那了?”
“进去打个电话,我们快走吧。”温凝心有余悸, 下意识抓住陈知让衣袖, 匆匆往前走。
消防通道里, 许京淮望着掌齿痕笑了, 死气缓慢的血液在丝丝痛感中重新沸腾燃烧,五年,他终于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摸着胸膛怦怦跳动的心脏,眼前现出她明艳漂亮的脸。
下一秒, 他唇角的弧度徒然抿直,温凝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可眸光却满是恐惧, 五年没见面, 她没有半点喜悦, 反是像见了怪物、杀.手。
他旖旎的梦破碎在她惊恐的眼神里。
打开门走出来,许京淮向上推了推眼镜, 站门边双手抄兜,凝视着温凝和陈知让的背影, 眸色暗沉。
片刻后,他拿出口袋里的星星玉坠,亮于掌心遮住她咬过的齿痕,细绳上的毛刺比五年前还多。
五年来,这玉坠存不离他身,可玉坠的主人已经把他忘了。
再抬头,温凝身影也消失了,他望着空寂的走廊,心口灼烧,那么匆忙的脚步,她连背影也不愿留给他。
许京淮转身下楼去停车场,车开出地下车库,孟铭察觉出老板神情不对,犹豫一瞬说:“温小姐不愿见您?”
许京淮摘下眼镜放一旁,后仰倚着沙发靠背,合上眸,很淡地“嗯”了声。
“您没主动一些?”孟铭说得含蓄,实际指的是像以前一样抢过来。
“她怕我。”
“以前她也怕您,可后来慢慢不是好了。”孟铭的意思明显。
“不一样,”许京淮直起上身,摁了摁眉心,“孟铭,我三十四了。”
他早不是二十几岁无所顾忌的许京淮了,再用那样不顾及温凝感受的方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所以看着她奔向其他男人无所动,但这不代表他会拱手相让。
是他的人,不管空白几年都是他的。
“可——”孟铭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
“陈知让与邹正不一样,他和温凝青梅竹马,有太多共同回忆,随便拿出一件都不会冷场,春节到现在才几天,他们关系就恢复到从前。
温凝现在无所动,是还没看出来陈知让的心思,如果陈知让表白,您能确保她不心动?
五年不是五天,况且凝凝的性格不会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情感里,她向前看,而您在后,能有多少胜算?
这还没包括,她和陈知让双方家长的助力。”
许京淮向来懂得审视局势,怎会不知自己目前处在下方,可正是这样,他才要一步步从底下爬上来站到她身边,而不是把温凝再次拉进深渊。
他有自己的计划节奏,可总有些跳梁小丑蹦出来。
孟铭又说:“对了,我查到陈知让父母买了来北川的票,到时温凝还会和陈知让见面。”
许京淮按下车窗,燃起一支烟,缕缕白烟飘向车窗外,他温淡开口:“给梁京州打电话,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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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无光线的地下室,只有棚顶悬着一盏橘色小灯,光下,陈知让被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许京淮在旁边捏着把闪着寒芒的刀,刀尖抵住陈知让喉咙,许京淮抬眸笑道:“凝凝喜欢他是吧?”
温和的笑容下,寒光凛凛。
温凝无措地摇头,哭喊着:“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别伤害无辜。”
“无辜?”刀尖划开陈知让皮肤鲜血渗出,“他约你吃饭,就是在靠近你,而靠近你的人都该死。”
“不要、不可以......”温凝喊得喉咙沙哑,“许京淮,我们只是朋友。”
“心疼了?”许京淮收了刀,来到身前,扬起她下巴,“凝凝越心疼,我越要他痛苦。”
刀尖挑起裙摆,划开最后的一块。
没有任何铺垫,当着陈知让的面探入。
惊恐、疼痛、恐惧、羞耻一齐而来,她挣扎抗拒拼命喊着,许京淮犹如没听见,还在畅快地施.暴。
她双手被捆绑着动不了,只能承受着许京淮的暴行,看着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被欲.望填满,还不满足,他用力提速。
一旁的陈知让看着他们,目光快将她烧成灰烬,阻止不了许京淮,她绝望地发出声怒吼:“啊!”
这一喊,猛然醒来,温凝摸到床头灯按亮。
凌晨3点20,在她的卧室,没有许京淮、陈知让,只是场梦。
她抹干眼角的湿润,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么久没见过许京淮,一见面就做这种梦真不是个好兆头。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她太怕了,才会做这样恐怖恶心的梦。
再无睡意,身体因噩梦冒一层冷汗,温凝下床去冲澡,浴室镜中映出小腹上那一行英文,她的思绪回到过去。
演《小生活》时她不知邹正在剧组,戏演一半许京淮去探班,以为她还喜欢邹正,带她去纹了这名字。
还有那次在南川他家别墅地下室的搏击擂台上,一半颤栗,一半羞耻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甚至怀疑刚刚的梦就是从这件事上演化而来。
许京淮曾经做的这些事,不知在何时一点点刻进她骨子里,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看见他仍有当时的恐惧。
温凝开冷水洗了把脸,躺回床上看电影,之后短短地眯了一觉,再醒来给陈知让发消息:“工作还顺利吗?没遇见故意为难你的人吧?”
相比许京淮对自己怎么样,温凝更怕他对朋友下手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