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做的可真是失败,活像个透明的摆设!
她全程都插不上一句嘴,仿佛太后、皇上和娴妃三人才是亲夫妻、亲婆媳的一家人似的。
画殊在一旁,看着富察琅嬅脸色不好,心下了然,轻声开口道,“皇后娘娘,富察老夫人今晨刚刚递了家书来。
顺路捎了口信,说是与您问元宵安好。您抽空可要看看?”
富察琅嬅随口应下,“知道了。左不过就是些例行的问候,本宫回去就给额娘回信。”
见富察琅嬅心不在焉的样子,画殊又道,“娴妃晋位一事是迟早的,老夫人劝娘娘不必过于在意。
娘娘才是正宫主位,这可是玉牒留名,名垂千古的事儿。旁人谁也越不过娘娘的。”
富察琅嬅闻言心中倒是稍感安慰,她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本宫是皇上唯一的嫡妻,自然是不屑与底下的妃妾们计较的。”
“娘娘,皇上大封六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违逆不得。可这选秀……”画殊迟疑着开口道。
富察琅嬅抚摸着手上的鎏金浮雕双蝠护甲,说道,“祖制三年一选秀,差不多也轮到今年了。
可左不过选进来的也都是低位妃妾,供皇上赏乐罢了。你有何话直说便是。”
“是。老夫人算着日子,也猜到了今年约莫是要选秀的。
早早的便特意命人择了一些女子,说是要送到后宫为娘娘增添助力的。”
画殊谨慎的斟酌着开口,“她们有些貌美识趣,有些能歌善舞,还有些据说是宜男之像,易于生育……”
说罢还瞧了瞧富察琅嬅的脸色。
不出所料,富察琅嬅面上果然有些愠怒,说道,“选秀添新人实属常事,可本宫是皇后,还需要妃妾们添什么助力?
本宫尚且年轻,每月的初一十五也有皇上恩宠,又不是不能生育。
再者,本宫的永琏可还是好好的呢,额娘何须这般心急的找人来借腹生子。真是胡闹。”
画殊的目光往撷芳殿那边一瞥,道,“娘娘言重了。二阿哥得皇上看重,您哪里需要借腹生子呢。
只是那娴妃骤然得子,恃宠而骄,常常与娘娘您争抢风头。
老夫人的意思是,选些新人进来,一来可以为娘娘办事固宠,二来若是将来有了子嗣,对咱们二阿哥也是助力不是?”
得知老夫人并没有一定要她抱养妃妾的孩子,富察琅嬅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
她轻轻颔首,“这话是有些道理。可这样选进宫的人,忠心是最要紧的。
罢了,等下回了长春宫,你便取了笔墨来。此事,本宫要亲自与额娘商议一番。”
三月初春,积雪消融,树枝生芽,百花结苞,处处一片生机盎然之景象。
后宫众妃的册封礼便是由内务府挑了个明媚吉祥的日子,一起操办了。
册封礼结束后没几日,翊坤宫便已经收拾妥当。
李玉受皇上旨意,亲自迎着娴贵妃和四阿哥永璂搬了进去。
翊坤宫距离养心殿近了不少,皇上每每下朝,几日里总要抽出空来去翊坤宫看看。
可这后宫众人和睦欢笑的盛景,富察琅嬅是一点儿也没空关心了。
只因为永琏的哮症又严重了。